李立道:“钦差大人明鉴,下官检举龚知府,问心无愧,绝对不会畏罪自尽,昨夜确是被人所害,若非狱卒发现及时,只怕已经成了一缕亡魂。”
那杀手也不是什么硬骨头,在虞安歌的威逼利诱下,说出了实情:“小的一时鬼迷了心窍,收了线人一百两银子,让小的潜入狱中杀人灭口。线人先给了小的五十两做定金,被小的藏在了床头墙壁的上数第三行第五列墙砖后面。”
官差捧上来五十两银子,被红布包着,确是杀手口中的地方找到的。
姜彬道:“证据确凿,容不得抵赖...”
“且慢!”太子这个时候插了嘴:“是畏罪自尽,还是杀人灭口,双方各执一词,不若请仵作前来验尸。”
虞安歌和姜彬对视一眼,姜彬道:“唤仵作前来。”
三个仵作上前,一一检查了尸体,最后齐声道:“回大人,这十几具尸体,皆是上吊自尽而亡。”
虞安歌眼神倏然狠厉起来,姜彬险些从椅子上站起来。
明明清晨,他们唤这几个仵作前来验尸的时候,他们众口一致,这些盐官都是被勒死的。
这才过去多久,且中间这几个仵作并没有接触任何人,现在陡然改口,打了虞安歌和姜彬一个措手不及。
姜彬一脸阴沉道:“再去唤几个仵作过来!”
又有五个仵作被唤了上来,在检查完这些盐官尸体后,话术与前面三人别无二致:是上吊自尽死的。
可是,可是即便虞安歌不懂验尸,也知道被人勒死和上吊而死的区别。
最简单的,上吊而死的人后脖颈不会有痕迹,而被勒死的人,后脖颈有绳子交叉的印记。
是仵作不专业吗?
不是的,是他们都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虞安歌看向气定神闲的太子,胸口憋着一口气,舒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太子则满眼戏谑地看着虞安歌,指鹿为马这种事,要做起来可太简单了。
只要上面的人身份足够重,甚至不需要他交代,下面指鹿之人,便会主动讨好。
那是马,不是鹿。
那是上吊自尽,不是被人勒死。
无论来多少仵作,都只有这一个答案。
就算中间出了一两个硬骨头,那也是他水平不够,误认了。
就算虞安歌和姜彬知道怎么回事,心有不服又能怎么样呢?
整个江南,都笼罩在太子和龚知府的五指山下。
想要拿到真相?
可以。那就去盛京,求圣上派人出面,求圣上派人过来验尸。
只是天气转暖,活人等得起,死人等得起吗?
到时候尸体腐烂,蚊蝇丛生,连脸都看不清,再多的疑点,又有什么用呢?
太子唇角勾起一抹笑,殷红魅惑:“姜钦差,无中生有,构陷上官,该当何罪?”
李立匍匐在地上,痛哭流涕:“不是上吊的,不是的!”
此时杀手见大势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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