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口中。
吐出橘子核后,昭宜大长公主坐直了身子,打开一张画像,对比了跪在地上的女子。
她语气带着几分冷意:“你是岑府上的白姨娘?”
白姨娘把头撇过去,不愿答话。
一旁带他过来的牙人道:“可不是嘛!当初岑家被抄,奴仆都重新发卖,这个白姨娘趁机溜走,东躲西藏,幸好她的奴籍未销,连盛京都没走出去,小的听大长公主的吩咐,费了好大功夫,才将她找了出来。”
昭宜大长公主细细对比了画像,确认是眼前人,便对牙人道:“你做得不错,来人,赏他十金。”
那牙人拿了赏金,高兴地对昭宜大长公主磕了好几个头,才揣着袖子离开。
人走后,昭宜大长公主看了齐纵一眼。
齐纵便上前,不顾白姨娘的反抗,将白姨娘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
末了,齐纵道:“看来她这段时间没少吃苦,但我观她手上脚上都有老茧,不像最近磨出来的。”
昭宜大长公主道:“这倒是奇怪了,岑府好歹也是钟鸣鼎食之家,再不济,也不会让一个姨娘吃苦,更何况...”
昭宜大长公主眉头紧皱:“安歌传回来的消息说,这个白姨娘当是岑嘉树的生母,岑嘉树又和凉国皇室沾亲带故的,那这个白姨娘也该是皇室中人才对,更不应该手脚有老茧。”
齐纵也弄不明白,压着白姨娘用刑,逼她说出实话。
白姨娘在刑具之下,说出她是长平郡王的女儿,当年长平郡王落了难,才辗转来到大殷,又在阴差阳错下被岑侯爷买入岑府,延续香火。
这话似乎很合理,也让昭宜大长公主和齐纵弄清楚了岑嘉树为何叛国,但她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
她对凉国皇室不算太了解,更何况那都是二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全凭这个白姨娘一张嘴。
昭宜大长公主在心里存了疑,不过没有过于纠结这一点,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从这个白姨娘口中挖出来。
昭宜大长公主道:“白姨娘既然是凉国的细作,保不齐她还知道凉国其他隐藏在盛京的同伙,给本宫严刑拷打,必要让她吐出些东西。”
昭宜大长公主挥了挥手,便让齐纵把白姨娘带了下去。
那白姨娘不是个骨头硬的,不过一晚上,就把她知道的许多事情都吐露出来。
盛京中的确有不少被凉人安插进来的细作,不过大多不成气候。
但目前有一个顶顶要紧的细作,乃是住在郑侍中府上的一个远方表亲。
昭宜大长公主知道之后,冷哼一声:“身边亲手都被凉人给渗透了,他还一无所知。”
这个“他”自然指的是圣上。
齐纵道:“那郑侍中乱政惑主,大长公主以此发难,可断圣上一臂。”
昭宜大长公主却道:“郑侍中只是一个小虾米,谢相才是那条大鱼,现在先别着急动,让人看住郑侍中便可,莫要打草惊蛇,本宫要钓那条大鱼。”
齐纵点头。
昭宜大长公主道:“将这个白姨娘送去边关,交给安歌。若她真是凉国长平郡王的女儿,说不定还能再派上用场。”
最新网址:xiashuk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