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那个姑娘的父亲都答应了,这事也就成了。我劝你别掺和,免得给咱们家侯爷找麻烦。”
陆庆说:“咱们家侯爷是功名在身的新贵,同是侯爷,为啥要怕他?”
竹青说:“你能说出这样的话说明你还没长大!你兄长虽然立了大功,你可知道背后有多少人嫉妒眼红?年纪轻轻的就身居高位,还养着敌国的公主在府里。你怎知又有多少人想找机会说他是卖国求荣?我和慕儿都是深入简出不敢跟权臣的官眷来往,不就是怕帝后猜忌你兄长的忠心嘛!你啊,离是非远一点,千万别给你兄长找麻烦!”
陆庆说:“既然兄长知道养着敌国公主在府中会被怀疑卖国求荣,还会被帝后怀疑忠心,那么兄长为何还要一意孤行?”
竹青说:“万事万物不都是逃不出一个情字嘛!他是大周国的武定侯,难道自己的亲事还做不了主?还不能保护自己心爱的人?就你兄长这一点都要比你父亲强上十倍百倍!”
陆庆说:“我明白了!就因为他是武定侯,他就能做他自己想做的事!将来他的儿子袭爵,也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只要谁是武定侯就能做自己想做的事,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竹青说:“二爷,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吃书吃傻了,还是睡着了说胡话呢?”竹青见陆庆直勾勾的没有表情,以为他是吃书累着了,着了魔。让家丁把陆庆扶回了自己的院子。
陆庆回到自己的房间,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在没人的地方他还是伤心的哭了。他回想自己这不算长的一生,七岁前没有父亲的照拂跟娘亲相依为命,后来娘亲非要跟母亲交恶害死了母亲,又害死了曾祖母。
自己先是被娘亲欺骗又被心爱的丫鬟骗情骗财,让自己流落街头,现在可算考上了举人,找到了不嫌弃自己的挚爱,又要被夺走。自己这一生简直太悲惨了,与其一次次被伤害还不如一次性了结来的痛快。
陆庆绝望的来到保安堂,看着正在熟睡的谭思思,他找到关郎中。
陆庆问到:“郎中,请问有没有让人慢慢死去,不会感觉到痛苦的药。我不想再伤心下去了,我要陪着谭姑娘一起。”
关郎中说道:“有倒是有,快则一天慢则一年,不痛不痒就像慢慢睡着了一样。我可以给你,你死过一回就不要再有这样的想法了。”
陆庆很好奇的问到:“此话怎讲?什么叫死过一回了?”
关郎中接着说:“昨天谭姑娘跟你说的一样,我就给了她那要命的药,今天我又给她服了解药。这样她已经死过一回了,就不想再死了。你也想试试这要命的药吗?”
陆庆问到:“难道所有的毒药都有解药吗?既然都不想活了,那为什么还要吃解药?”
关郎中继续说道:“其实人想死的念头都是一时的,想开了就不死了。当初谭姑娘的亲娘,是未婚先孕生下了她,因为没脸见人就向我要了这了结性命的药。后来谭老爷夫妇收养了她的孩子,她也可以开始新的生活。如果我当初不给她毒药,她就会上吊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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