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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七章 九问 (第2/2页)

有些势力,话题多了后,越发言谈无忌,十分粗犷刺耳,“打从娘胎出来起就过着苦哈哈日子,你还要老子替那帮富家子弟说好话?管他们是好是坏,比老子投胎要好,老子就恨不得剁死他们,见不得他们半点好。”

    “那些个富贵子弟若是勤于读书,待人为善,那就更该死,还给不给咱们活路了?”

    “哈哈,柳公子,放心,洒家不是说你,你小子厚道,出手也不含糊,是好样的。既然一锅粥里会有苍蝇屎,那么一坨屎里也可能会有几粒米饭嘛。”

    被猛拍肩膀的柳姓士子笑容尴尬,被夸比被骂还难受。

    韩貂寺眯眼轻声道:“升斗百姓,也敢带一个龙字。”

    对大师父再熟悉不过的赵楷连忙笑道:“这些小事情就不理会了。走,等隋大公子喝足茶水,不渴了,就去见识见识那位李白狮。”

    辣得不行的隋珠公主在桌下一脚踩在赵楷鞋背上,不忘狠狠一扭。

    赵楷摆出一张苦瓜脸。

    结完账离开白狮楼,赵楷小心翼翼提醒道:“到了那边肯定要等候,你千万别生气,既然是偷偷出宫,你总不能随着性子胡来,否则大可以在身上挂个牌子说自己是公主殿下。”

    隋珠公主没好气道:“怎么不是你挂个皇子的牌子?岂不是更有用?”

    赵楷嬉皮笑脸轻笑道:“宫外有几人知道我这么一个皇子,说破了嘴也没用啊。”

    她愣了一下,撇过头说道:“亏你还笑得出来。”

    赵楷双手抱在脑后勺,走在街上,“大师父说站着就比跪着好,不会去想坐着,这就是知足啊。那么我觉得能笑一笑,也总比哭鼻子来得喜庆,也更不惹人厌恶,是不是?”

    她犹豫了一下,“那你被徐凤年抢走几具符将红甲,是笑还是哭?”

    赵楷笑道:“反正是我小舅子,一家人嘛,东西搁置在谁那里都一样。”

    她讥笑道:“你们一个姐夫一个小舅子,结果到头来还是要杀来杀去,好玩得不行,我真是想哭都难。”

    赵楷突然说道:“北凉那边要乱了。”

    隋珠公主言语讥讽意味更浓,“反正那家伙当世子殿下没出息,后来练刀也丢人得很。北凉真要乱起来,只会躲起来。哼,比你还不如。”

    赵楷叹气道:“没有末尾一句话多好。”

    她看似漫不经心说道:“父皇对于你引荐的那位红教女菩萨入宫廷,比较满意。对于那边的红黄之争,以及你提出的银瓶掣签定活佛一说,很感兴趣,以后可能让你跟她一同去西域。”

    赵楷也漫不经心哦了一声。

    ————

    徐凤年跟赫连武威走了很多地方,除了军机大事没有搀和,其它不管是涉及民生的大事还是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有旁观,甚至一些军政批文,老持节令都不介意徐凤年翻阅,五天奔波下来,徐凤年对西河州轮廓有了个粗略认知,一年老一年轻在今天总算忙中偷闲,去驿道附近两人初见地方卖西瓜,徐

    凤年也不隐藏,坐在小板凳上等顾客的时候,直接说道:“从伯伯这边到手有关龙树僧人在道德宗的消息传递速度,看得出北莽对于驿站驿道的重视,不输给在春秋中一手打造驿路系统的徐骁,尤其是西河州所在的这一条东线,已经完全可以跟凉莽对峙的西线媲美。我这一路走来,看到很多不起眼的小事,其实都是北莽在慢慢堆积军力。”

    赫连武威欣慰笑道:“见微知著,不错不错。”

    转头看到徐凤年一脸凝重,持节令递过去半个西瓜,浅淡笑道:“其实一个朝廷,哪怕是春秋中亡了国的那几个,也肯定有许多高瞻远瞩的聪明人,不过是否可以上达天听,使得龙颜大悦,让那些包含志向或是野心的条令律法顺利往下施行,才是难处症结所在。你们离阳皇朝栋梁辈出,尤其是有张巨鹿居中调度,庙算先天就高人一筹,说心里话,我这个军伍出身的西河州持节令,每次想起都跟你现在这个样子,忧心忡忡。论战力军备,十二位大将军的甲士,不弱,但比起北凉军,就算拓跋菩萨,也没脸说自己天下无敌。好在北莽知耻而后勇,吃过大苦头,才知道南边的汉子,也不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会有徐骁和顾剑棠这般杀人不眨眼的屠子。这些年,北莽终归是在慢慢变强。咱们这边啊,我这老头儿思来想去,就有一点觉得很遗憾,凤年,你猜得到吗?”

    徐凤年笑道:“很多逃亡北莽的春秋士子,有资格为持节令或是大将军出谋划策,但还是少了一位可做帝师的超一流谋士。”

    赫连武威啃了一口西瓜,抬头瞪眼道:“你小子别忙着笑,北莽不是没有,只是还没走到台前而已。”

    徐凤年放低声音问道:“编织蛛网的李密弼?”

    赫连武威侧头吐了口唾沫在地上,嗤笑道:“这条老狗害人本事天下第一,治国?差了十万八千里。也就是李老头儿自知之明,没瞎捣鼓朝政,否则我非要跟他拼命。”

    徐凤年好奇道:“不是他,能是谁?”

    赫连武威含糊不清道:“是棋剑乐府的府主,失踪快二十年了。中年时被女帝陛下轻视,一气之下就彻底消失。我猜去了你们离阳,至于做什么,可就无从得知,估计连咱们陛下都不清楚。我不信这种人会悄无声息死在南边。”

    徐凤年哦了一声,“听我师父李义山说过,这家伙下棋很有实力,差一点就算是能跟黄龙士旗鼓相当。”

    老人感慨道:“我这辈子见多了志大才疏的人物,唯独这个棋剑乐府的当家,心大才大。棋府有一生落子百万次的修行法门,你可知那家伙落子多少?”

    徐凤年讶异道:“总不可能到千万吧?那还不得生下来就守在棋盘前下棋,这种棋痴也不会有大出息吧?我师父就常说棋盘上下棋只是死棋,下棋下成一流国手,也没什么了不起,跟做人是两码事。”

    老人开怀大笑,“你小子聪明反被聪明误了,那家伙下棋盘数极少,屈指可数,估摸着落子怎么都不到七八千。”

    徐凤年皱眉道:“满打满算不到一百盘,堂堂棋剑乐府的棋府府主,怎么跟下一盘棋就跟赌命一般?”

    老人缓缓道:“你可知这人最后一局棋是怎么个下法?他输给黄三甲后,闭关钻研,棋艺大成时,跟老府主对弈,一场生死局,谁输谁死。”

    徐凤年啧啧道:“两任府主都是大狠人啊。”

    赫连武威幸灾乐祸笑道:“你就求着这种人没能活着回到北莽吧,否则到时候你万一世袭罔替成为北凉王,这家伙如果还活着,有的你受罪。”

    徐凤年一本正经道:“明儿就去雷鸣寺,咒死这老头儿。”

    赫连武威哈哈大笑道:“那记得连我一起咒死。有我在西河州,徐骁也得怕上几分。”

    徐凤年跟这位老人不用客套,玩笑道:“赫连伯伯,你这脸皮比我还厚啊。”

    赫连武威点头道:“人啊,只要上了年纪,就跟我骂李密弼是鸡贼一样,其实也在骂自己,都皮糙肉厚,怕死还贪生,对于生死,反而不如血气方刚的年轻时候那样看得开。”

    徐凤年咬了口西瓜,想到了比起赫连武威还要年轻一些的徐骁和师父李义山。

    赫连武威缓缓说道:“带你见过了本州政事,有些话也好跟你直说了,别的将军和持节令,我不好说,但就我赫连武威而言,我从不奢望麾下将领治下官吏个个是圣人,贪钱无妨,别太多,自赚声望的迂腐清官,在我看来,不如中饱私囊之余却可以造福一方的能吏。不越雷池过底线,我自认很好说话,过了,那对不住,甭管你是老头儿我的亲戚还是心腹,该杀的杀,该抄家的抄家,绝不手软。这叫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如何识人是一难,如何用人又是一难,如何让人才各得其用更是难上加难,是大学问,圣贤书籍上学不来,因为读书人爱惜名声,没胆量去写那些城府腹黑的处事学问,而且大多数书生,也没本事写出。你去数一数你们离阳王朝的状元,除了张巨鹿,能有几个做上了一二品大官?反倒是那些普通进士,更能走上去。”

    徐凤年嗯了一声,默默记在心中。

    赫连武威说道:“那位府主年轻时候有一篇《九问》,问苍天,问后土,问鬼神,问帝王,问佛道,问美人,问前生,问来世。”

    徐凤年纳闷道:“还少了一问啊。”

    赫连武威笑道:“说是九问,其实只有八问,估计是那家伙代替咱们这些有疑惑的笨蛋问上自己一问了。”

    徐凤年气笑道:“这老头果然心机深沉!不行,我得马上去雷鸣寺。”

    说话间,有口渴的客人走上前来,徐凤年连忙起身,口若悬河帮着老持节令卖起西瓜来。

    客人不知跟他讨价还价的年轻人是谁,更不知道那老农会是本州持节令。

    徐凤年也一样不知道有北凉两支铁骑以雷霆之势突袭了北莽。

    更不知道获知军情的北莽女帝因为一人露面,而打消了御驾亲至南朝的念头。

    这个背书箱入宫的老儒生,身后跟着北莽剑术第一人,剑气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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