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面之缘,怎就能定下终身,且若是她不肯,又能如何?
柔嘉没理会她,径直走到内厅坐下,缓了口气,问一直跟随的云琛:“云琛,你同我说说,那东秦来的师兄是何人?”
云琛思付着道:“叶先生只说他的名字叫祁远,并未说明他的身份,但我能看得出,那祁远非寻常人。”
“祁远?东秦皇族姓贺,莫非他不是皇族之人?”柔嘉自言自语道,紧绷的神色松缓了些。
若是皇族,那人看中陆芷沅,就能以和亲的名义,让弘文帝令她嫁过去,若非皇族,自然不会有这种可能。
可能,若不是皇族,又怎会让陆清风紧张得叫陆芷沅即刻离开书院?
云琛看着她紧锁地眉头,道:“姑母莫担心,我派人去打探祁远的底细。况且,陆先生也会护着阿沅的。”
柔嘉想了想,让陆芷沅先回去换衣服,待她离开,柔嘉望着云琛,手中轻捋着锦帕,缓声问道:“云琛,你待阿沅,不单单是表兄妹之情吧?”
云琛大窘,俊脸都涨红了,他垂首讷讷道:“姑母,我……”
“过了年,阿沅也就十七,可以嫁人了,你若对她有心,我便把她指给你,你是我看着长大的,阿沅若跟了你,我也可放心。”柔嘉含笑道。
云琛抬起头,温润的眉眼如雨霁初晴,笑意
似日光从云后乍现,迅速照耀整个天地,明亮,炽盛。
未几,他笑容暗下去几分,颇为无奈地道:“我对阿沅一片真心,天地可鉴,只是阿沅待我,似只是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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