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地开始为自己辩解:
“陛下饶命啊!贫僧真的不知道那是鸩毒啊!
“她...她明明说...那是巴豆粉的!吃下去只会让人频繁入厕而已,不可能会伤人性命的呀!
“陛下,贫僧是被人诓骗了,贫僧是被人利用了,贫僧真的没有谋杀您和娘娘的意思啊!”
他框框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你说的这个‘她’是谁?”
道承吓得半点不敢隐瞒,忙说道:
“是一个名叫杜文秀的妇人,半个月前她来到庙中上香,便在庙中住下了......”
道远突然开口:“那个妇人?她不是两日前就下山了吗?”
“她...她没走,她向我哭诉,说自己家道中落,已经无路可去了,央求我将她暂时留下来。我...我于心不忍,就让她住到了后院的柴房中。”
道远又是一阵叹气:“道承啊,你识人不清,老衲早就告诉过你,那个妇人心思不纯,城府极深,来此庙中,并非真心向佛,实乃包藏祸心。你却不听善言,与她过多交往,真是害人害己啊。”
道承自知自己理亏,不敢辩驳。
顾江漓蹙眉,杜秀文,这个人的名字她没听过。
但是皇帝却面色古怪,他低沉的声音道:
“柴房在哪?带路。”
————
去柴房的路上,顾江漓小声地问皇帝:
“陛下,杜秀文此人,你认得吗?”
皇帝低声道:“不敢确定,要看了才知道。”
顾江漓便没再多问。
一行人来到柴房,他们待在门口,由道承先进去。
顾江漓和皇帝以及一众侍卫在门外挺着他们在其中的谈话。
先是那个妇人开口:“你来了,我刚刚看到孙太医急匆匆跑去他们房里了,看来计划已经成了。”
道承问:“什么计划?给他们吃下巴豆的计划吗?”
妇人哈哈大笑:“哈哈哈,巴豆?你到现在还觉得是巴豆吗?我看到你和道远和尚也去房间了,怎么样?他们的死壮惨吗?
“我听说鸩毒发作,会让人面容发紫,七窍流血,肯定很痛苦吧,哈哈哈哈。”
那妇人笑得猖狂又疯魔。
她的声音让顾江漓觉得有些耳熟,但却又想不起来是谁了。
道承怒道:“你是不是疯了!你在庙中谋杀帝王,是要害我们所有的僧人去死啊!这是株连九族的重罪啊!”
妇人嗤之以鼻,冷笑道:“切,道承,你可真是个猪脑子。计划已成,皇帝都死了,谁会来诛你的九族啊?
“他那个唯一的孩子也胎死腹中了,他还有后人来为他报仇吗?
“哼,你再想想,要不是皇帝他昏庸无能,包庇那个妖妃和她肚子里的灾祸,上天怎么会接连几个月不下雨,让百姓们活在痛苦之中呢?
“我杀了那个贱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才能换来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啊!我这叫为民除害、替天行道啊!”
皇帝一个字也听不下去了,他一脚踹在柴房的门上,那两扇门顺势而倒。
“简直一派胡言!”
门内两人吓了一个激灵。
顾江漓则是在看清门内妇人的面孔以后,大吃了一惊。
“杜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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