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江漓一顿。
为什么不会呢?
裕王产业富可敌国,令皇室垂涎也不是没有可能。
对于皇帝来说,矿捏在自己手里,远比放在一个王爷手中更令人安心。
顾江漓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就有些紧张起来。
如果裕王一辈子都没有孩子,王府之中就只有主母和兰双两母子了。
这三个人要对付起来可就太简单了。
只要裕王府一脉后继无人,这偌大的基业,自然而然就会由皇室掌管。
若真是这样,裕王不能生育的事恐怕不是天意,而是人为......
顾江漓眉头紧皱。
与兰双斗,尚且能赢。
与皇帝斗,她能有几分胜算呢?
而且,由她的猜测来看,皇帝这个人心思之重,谋略之深,用计之狠毒,丝毫不在她之下。
顾江漓余光一瞥,荷花正把信封放在红木盒子里,藏在柜子最下面的一层。
她的计划发生了一些变化。
“罢了,那就只有借兰双的手,看看皇帝的为人了。”
那天之后,她总是能收到那个徐公子的来信,所说的内容各有不同,不过都差不多在向她诉苦,说他最近想念她,想到茶饭不思的地步。
信的最后还会加上一句“盼望一见”。
到后来,荷花甚至连信也不想念了,那些肉麻的话让荷花都觉得腻味。
顾江漓把所有的信封都存在一起。
这个徐卓,明知道自己已经成婚,还认不清他自己的身份,写书信过来求爱,真是活该被兰双利用。
她对这个男人毫无怜悯之心,能通过这个事让他长个教训也好。
某天,信没有再送来了。
“荷花,兰双的禁足解了?”顾江漓问道。
“昨天晚上解除的,听说小郡主的医书终于抄完了,可以出门了。”
“这么说,她要开始行动了。”
顾江漓抿嘴一笑,对荷花道:
“荷花,让你准备的那些东西准备好了吗?”
荷花自信答道:“放心吧王妃,一早就准备好了。”
顾江漓满意地直点头,“那就等鱼儿上钩了。”
当天下午,一个丫头火急火燎跑到她房外,声称有话要小声跟她说,于是顾江漓很配合地只留了荷花一个人。
“王妃,王爷在矿山受伤了!流了好多血,王爷说不想让主母担心,不许我们大声张扬,您快去看看他吧!”
顾江漓脸色一变,“什么?王爷在哪呢?”
“就在偏门,王爷让您千万别带太多丫鬟了,知道的人越少,消息就越不会传到主母的耳朵里。”
顾江漓拉着荷花,急忙点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快带路吧!”
她急不可耐的样子让传话的丫鬟暗暗欣喜。
三人朝着偏门的方向走去。
荷花一边走一边偷偷张望着周围有没有什么危险,手里的“暗器”也已经准备好了,随时能派上用场。
顾江漓走着走着,脸上的焦急便消失了。
附近的人越来越少,也不必再演了。
裕王要是真的受伤了,如果打算要瞒着主母,也会同时瞒着她。
她一个孕妇,哪里能受这些刺激。
兰双编谎话的时候也不多想想。
但是没办法,她也只能配合了。
走到一个偏僻的花园,偏门就在前方不远处,带路的丫头却突然一个转弯,转向了另外一边的厢房。
“怎么走这里啊?偏门不是在那边吗?”顾江漓指了指偏门的方向,带路的丫头却头也不回,根本不理她。
突然,几人停在一个厢房门外。
小丫头说:“王妃,王爷就在里面,这里是王府里最偏的厢房了,王爷在里面养伤,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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