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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扰王爷与陛下了,我和母亲就先行告退了。”
说完,她和主母微微欠身,往自己的小院走去。
一路上,主母对她格外热情。
一会儿说她已经看好了给未来孙子的衣服,一会儿又说看上了一件上好的首饰要送给自己。
这份热情,比那天得知自己有孕的时候有过之无不及。
主母亲自把她送到房门口,还是她开口想要休息了,主母才不得不离开。
离开的背影,甚至还有些落寞和孤单。
尽管主母嘴里说着认同皇帝的处罚,但是心里肯定对兰双有些不舍的。
毕竟那是十月怀胎的孩子,而且听陛下说,还是她难产后生下的孩子,难过是理所应当的。
荷花走到顾江漓身后替她揉肩,说道:“王妃,那个小郡主...哦不,兰双小姐就这么送去当尼姑就够了吗?她心思歹毒,奴婢还觉得陛下心软了罚得不够狠呢。”
顾江漓坐在椅子上,享受着荷花的按摩,“她一心想着家产,如今却成为了一个终身不能离开山门的尼姑,还要看着我的孩子来继承家业,这不是让她比死了还难受吗。”
荷花想了想,“好像也是哦。”
“更何况山里的日子可不比王府,她做惯了锦衣玉食的大小姐,以后却要跟一帮尼姑吃斋饭,身边也没有人去伺候,苦活重活都得自己来做,这样度过下半辈子,对她来说,已经是极刑了。”
顾江漓现在想了想,如果这个惩罚换做是她来承受,她肯定也会备受折磨的,尤其是心理上的折磨。
一份泼天的富贵自己无法享用,看着仇人的孩子来继承,就这一点,就足够令人癫狂。
“皇帝饶了她一命,却也是做出了对她最残酷的惩罚。”
她轻轻一笑,“他是知道怎么杀人诛心的。”
皇帝此人看上去很好说话的样子,狠起来的时候绝不简单。
王爷绝嗣,绝对与他有关!
她想到这里,连忙让荷花不要给她捏肩了。
“荷花,我之前给你一个红色的方盒子,让你拿的远远的放起来,还记得吗?”
荷花立马动身,前往衣柜,“记得记得,奴婢好好放着呢。”
她在柜子里翻了翻就找到了顾江漓要的东西。
顾江漓接过,这里面放着的就是皇帝送给她的玉坠子。
“王妃,您不是让奴婢把这个东西放的远远的吗?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顾江漓一笑,“当然是要物归原主了。”
可她一打开盒子,立即傻眼了。
“玉坠子呢?”
方盒子里空无一物,原本的玉坠子不知所踪。
荷花大惊失色,“怎么会?奴婢当时存起来的时候确定里面是有玉坠的!怎么会不见了呢?”
顾江漓沉默了半晌。
荷花是不可能偷东西的,她对荷花有百分之百的信任。
这里是裕王的房间,按理说,就算是有偷东西的下人,也不会胆子大到来裕王的房里偷东西。
更何况,这个盒子摆放的位置很隐蔽,一般人也是找不到的。
顾江漓脑海中突然想到了什么。
如果还有人能轻易找到这个东西,不就只剩下王爷了吗?
此刻,皇帝与裕王共同坐在一张桌子上,气氛显得有些冷凝。
裕王将一块晶莹剔透的玉坠放在桌上:“此物还请陛下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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