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王看了只是发笑并没说什么。
主母原本想制止的,但又觉得此刻在场的都是信得过的人,所以也没有多说。
他们把珩儿放在桌子上,然后任由他爬。
几乎所有人都猜测珩儿会爬向铜钱,这毕竟是王府财富的象征。
但是他们都没想到,珩儿两手并用,几乎是同一时间,一手抓住了铜钱,另一手拿住了玉玺。
顾江漓大为吃惊,开玩笑道:“我的天哪,珩儿你是一样都不落呀。”
铜钱是财力,玉玺是权利。
她的珩儿似乎早已有了自己的想法了。
裕王眸色一深,“既然是珩儿想要的,我这个做父亲的,必定会为珩儿取来。”
顾江漓轻声道:“珩儿的志向比我这个做娘的远大。”
裕王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从那天开始,就又忙碌起来。
听说他没有去矿山,而是去了军营。
珩儿一天天长大,渐渐也学会发出各种单个的音节来。
顾江漓有些预感,恐怕就快要变天了。
————
皇宫之中,大殿上的气氛低沉地要命。
皇帝和太子一个站在台阶之上,一个站在台阶之下。
父子对视,眼中没有丝毫亲情。
“太子从矿山得救以后,已经好几月抱病不见朕了,今日终于病好了,想起来见朕了?”
太子冷漠道:“回父皇,儿臣今日是特地来送送您的。”
皇帝一惊,“送朕?你难道真的打起了弑父的主意?朕是你的父皇!”
“父皇,我从来没有否认过您的身份,可您心里有我这个儿子吗?外界的传言您都听到了吧,人人都说是您心狠手辣。一个不将自己的儿子放在心上的人,如何将天下百姓放在心上呢?”
“你竟然相信那些传闻?真是荒谬!”
“事到如今,我信或不信还重要吗?您名声不保,根本无力坐稳这个皇位了。交给我吧父皇,您的位子,我来替您做,我会比您做得更好,没有舅爷和堂兄的桎梏,我背后还有裕王的支持,这个皇位,我比您更合适。”
“哼,你果然和裕王合谋了!可你的舅爷堂兄怎么可能不限制你!他们限制了朕一辈子!”
太子的嘴角突然冒出一股子邪笑,看得皇帝十分不安。
“父皇,舅爷和堂兄今日在军营突发急症,暴毙了。死人如果能限制我,就让他们在午夜梦回之时来梦里找我吧。”
“你...你杀了他们?不不...你没那个本事...是裕王!”
“义兄比父皇您更果断,要不是义兄没有称王的打算,恐怕他一早就登上帝位了。”
皇帝脸色发灰,捂着胸口慢慢坐在龙椅上,胸腔的疼痛,让他难以正常呼吸。
“你对朕...做了什么!”
“儿臣怎么会对父皇做什么呢?您现在痛哭不以,是因为喝了母后给您的补汤。”
“皇后?!”
“在母后眼里,您已经是一个没用的夫君,但我,是她有用的儿子。安心睡吧,父皇,舅爷与堂兄会在地底与您相见的。”
皇帝目眦欲裂,他伸出手,想抓着远在十步之外的太子,可都徒劳无功。
最终,他的手只能重重垂下,在桌子上发出震天一响。
太子面无表情走出大殿,高喊一句:
“父皇驾崩!举国服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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