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贪玩的人,她肯定不是为了玩儿去的那里。
而且她也不是什么行动不便的人,脚上受这样的伤,必然是因为什么事让她难以防范。
是因为夜晚吗。
去那里是为了找他吗。
十几里的路,还是在晚上……
他开始理解陆秋在地下实验室离看到他,那平静又陌生的眼神。
她已经非常疲惫了。
不管是身体还是感情。
虽然从来没表现出来过。
就像在地底时一直憋着一口气,知道出了地底就彻底撑不住,直接昏了过去。
如果把她这种忍耐放在感情上呢。
他看着陆秋,希望她醒来,又害怕她醒来。
克里昂伸出手,第一次觉得她的手有点凉,而不是温暖柔软得让人想要贴近。因为现在他的体温比原来升高了很多。
他忽然有些明白,以前她拉着自己的手,抱着自己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感觉。
对他来说,陆秋是浩瀚宇宙带来的礼物,这个残酷世界唯一的温柔。
可现在出现了另一个人,说有别人需要她,希望她跟着离开。而她自己也想起了从前。她并不属于哪个人,至少不属于他。
他可以不要莱特维斯,可以不要原来的一切。
如果是嫌弃他鲛落以后的幼童形态,他可以马上长大。
他想回复成从前的自己,至少能力是相同的,再到她的面前说“他能做到的我也可以。”
只是没想到她会满世界找自己。
心疼的同时,还有些窃喜。
亚当、西泽尔,现在有太多人绕着她转,她还能来找自己。
在确定各项体征稳定以后,克里昂把人带回了卧室。
直到中午的时候,陆秋才睁开了眼。
他只是走神了片刻,回过神就看到她茫然睁着眼,不说话也不动。
好像在看他,至少目光是朝向他这边的。
“醒了吗,要喝点水吗。”他罕见地主动开口,从床头拿起杯子给她倒了一杯水。
她没有接,只是木然看着克里昂,这让他觉得不安。
“你不应该去那个钨矿,你中毒了。”屋内太安静了,他不得不继续说道。
她还是安静地看着他,没有任何动作或是话语。
克里昂听着自己的声音都觉得很陌生,自从掉下洞里不久他就不能说话了。
这一瞬间,他也明白了陆秋那么久对着不能说话的自己那种难以沟通的无助。
“对不起,我应该先跟你说一声,只是看到你对西泽尔的苏醒那么开心,我觉得……”那是种奇怪的,难以形容的感觉。
他知道陆秋会找他,也知道她肯定会问亚当。
他想要的是,在这之间的那种失落和惶恐,以及再见到他之后失而复得的欢欣庆幸。
可是一见到她满身灰的样子他就后悔了,他没想过她会跑那么远,会把自己弄得一身伤。
也许亚当说得对,他并不了解陆秋。
她遇到事,总是自己在想办法,只是在走投无路时才会偶尔抬头,寻找有什么别的外部助力。
“我想给你个惊喜。”他掩盖住自己的卑劣小心思,讨好地看向她。
“你就是这种人呢。”她终于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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