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一步步推移,元老院的优势越来越小。
不过他们一开始就没这个玩意。
最多就是卡着叹息之壁没让他们攻破。
在之前定好的据点全部夺下以后,由点连片,他们已经占领了塞勒斯的大多数地盘。
能控制军队的之前都杀了,在群龙无首的时候,女王从幕后被放到台前。
虽然她的作用和从前一样只是做做样子,但至少这次,是她自己的意愿。
她一露面,之前很多摇摆不定的家伙们就都往他们这边倒了。
军方的人看到女王和之前被判叛国的亲王殿下从前的亲兵们搞到一起去了,心中大概有了些猜想。
那么真正叛国的到底是谁?
元老院的家伙们气急败坏,明明自己才是正规军,大肆煽动自己的喉舌发表意见,但消息嘛,总得发出去大家才看得见,他们平时养来颠倒黑白、掩盖真相的媒体们在这个时候就像集体被卡住了喉咙一样,什么都发不出来,或者只能在一些小平台上叫嚷。
塞勒斯已经大半被掌握在他们的手里时,巴尔那边似乎才得到消息。
但与想象中相反的是,他居然反手就去攻占了另一个贵族的封地,而不是强求伊尔曼。
且还在塞勒斯的元老们竭尽全力在往外跑,至少要回到自己的封地。
整个帝国内部已经乱成一锅粥,亚当这才有点明白陆秋之前的意思。
他们现在就像开水烫了蟑螂窝一样,窝是干净了,蟑螂们全跑出来了,到时候要一个星球去收复的话,是很麻烦。
不过事已至此,他们的危急暂时解除也是好事。
他有一段时间没能好好休息,现在女王那边也不会继续烦他,于是安排好一切以后先睡了个懒觉。
不得不说虽然巴尔是个变态,但对于享受方面倒是不亏待自己,他随便选的一间客房,比他在露西的官邸都要宽敞舒适,睡前最后确认了一次没有任何人任何消息,他才心安理得闭上眼。
他活得太久了,久到快失去了对时间的概念,以前偶尔也会进入沉睡,尤其是联邦平稳发展的那段时间。
他埋下一颗种子,有时候也希望醒来的时候能看到一棵树。
不过长时间的沉眠只会给他带来断代的记忆,睡之前的人或老或死,老天也不会慈悲怜悯地降下什么奇迹。
但因为活得够久,他看到了普通人所看不到的,更多样的世界,所以他也不算后悔。
……
“谁告诉你别人睡觉的时候能随便进来的。”
亚当一个翻身,掐住在他床边探头探脑的人的脖子。
“大敌当前还能这么呼呼大睡,真不知道应该说你是心大还是蠢。”
这声音他想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西泽尔?怎么会是你?”
“不然你希望是谁。”
亚当放开手,屋里一片漆黑,就算是他也只能看到面前有一个人的轮廓,他揉了揉眼睛:“你是这次援军的统领?”
“嗯哼。”
这轻率的回答让亚当有点头疼:“怎么会是你,你现在……恢复记忆了?”
“一点点吧。”
“不是说想开始新生活的吗。”
他沉默了一下:“是啊,如果没那么多事的话,确实是想慢慢来的。”
但那种明明前方大家都在拼命,但自己在后方悠闲生活的日子太难熬了。
明明自己可以做到些什么,就因为要轻松地生活,所以什么都不做。
虽然知道以后也许会后悔,但如果现在什么都不做,放任事情在自己毫无办法的情况下发展,以后大概更会后悔。
他自问不是一个非常极端的人,即使陆秋给他打过很多遍预防针,他们之前可能有些龃龉,甚至算不上关系很好。
但难道不能从现在算起吗?
他想要的只是现在能帮得上朋友,过去的一切已经不是现在的他要在意的了。
而且这件事还有一个契机。
“对了,你亲爱的海尔森议员企图谋划异常叛乱,已经被镇压了,就是稍微有点人员损伤。”
“什么!”这件事才真正让亚当还有些晕晕乎乎的脑子重新冷静下来:“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之前的报告里没人给我说。”
“当然,因为这件事被发现得很早,所以即使是议会里的很多人都不知道。”
“那你……”
“辛西娅发现的这件事,是她来找的我。”
因为陆秋走的时候托付辛西娅帮忙看着一点她捡来这些家伙,所以西泽尔诞生这种想法以后也给辛西娅提过。
虽然知道陆秋的希望是不想让西泽尔背负过去的,但当时情况紧急,亚当留下坐镇的拉夫维夫将军并不相信她的话,所以辛西娅也是有病乱投医。
两个人一拍即合,于是西泽尔就恢复了记忆。
他接受记忆以后还没来得及细想,海尔森议长就准备发难,只是被他先一步截住,所以没有把事情闹大。
现在执政官远征在外,内部有人叛乱,这毕竟不是个好事,所以大家商量着把事情镇压了下来。
虽然记忆里有一些事确实让他愤慨——比如眼前这个家伙,但从他新生以后,他和亚当作为同一个阵营的人的所有经历也不是假的。
他理解陆秋之前带他到处跑经历的那些事了,所以他现在还是选联邦。
亚当沉默地听着,刚才稍微放松了些的心情此刻再次揪了起来。
他这一生,有过最忠诚的战友。
有过最相知的朋友。
当然也遭遇过最惨烈的背叛。
自认有一套识人用人的法则。
但他真的不理解这些人为什么会这样。
海尔森作为三议长之一,差不多已经到顶了,他经常在外面跑,在联邦中他甚至可以说是权力最大的三人之一。
想做什么都可以提出来大家一起商量。
这还不够吗?
非要独断专绝说一不二吗?
人的欲望难道真的没有一个上限么。
“你们这种活太久的,都容易陷入内耗。”看他陷入沉思,西泽尔毫不客气地说道。
“不然呢。”亚当苦笑道,本来以为陆秋嘴已经停毒了,没想到一山还有一山高。
“想看看当时的审判吗。”
“说这些话你肯定是看过的吧,能给我这个内耗老人简述一下吗。”
“啧,别真在这倚老卖老。”西泽尔不爽地咋舌,但还是把当时的情形叙述了一下:“他是嫉妒秋和克里昂呢。”
“这话从哪说起。”亚当有种被噎了一下的感觉。
明明两个人的话题还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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