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进，只有我和阿妩，合骑一匹马，在将军身后不远处跟着。
天越来越冷了，队伍走得越发艰难，军队带的粮食也越来越少，有几次我都听到士兵在抱怨，说照这样下去，还没走到长安就饿死在路上了。
一日，我和阿妩在方将军的帐内侍奉，一个士兵满脸愁容地走进帐内，在方将军的耳边说了什么，方将军沉默了一会儿，对士兵比了个手刀。
士兵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调整了情绪，领命走出了营帐。
我心中升起一丝不好的感觉，但又说不清楚那究竟是什么。
军队继续前进，只是，跟在军队后面的婢女却越来越少了，方将军依旧每日吃肉喝酒，脸上看不出一丝异样。
我将阿妩拉到一边，“阿妩，我们逃走吧，婢女只剩下一半了，他们……他们每天都在吃肉……”
阿妩的手冰凉细腻，她的眸色黯淡下来，许久后重新抬起眼眸，眼中闪着一点熹微的光亮，“别胡说，方将军……方将军他不会的……而且就算他对别人那样也不会对我们这样，他说我是他最喜欢的阿妩，我……我会让方将军也放过你的。”
我摇摇头没再说话，内心默默期盼这只是一个梦境。
婢女只剩下一个了，出现过的那个士兵又跑到了方将军的帐内，对他耳语了一些话，方将军听他说完，面色无常地看了看我和阿妩，然后用手，很随意地指了指我们。
士兵得令，缓慢地走向阿妩，每走一步，脚步声都好像夜间狼群的呜鸣，震得我心尖直颤。
他走到阿妩面前，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腕，阿妩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方将军，双腿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眼含热泪地对他喊着，“将军，我是阿妩啊，你不要阿妩了吗？我是你最喜爱的阿妩啊！”
方将军嫌恶地看了一眼阿妩，不耐烦地对士兵比了个带走的手势，我和阿妩就这样，像两只待宰的羔羊般被带到了不远处的树林里，与阿妩的绝望不同，我的表情很平静，我看着双眼无神的阿妩，有些心疼地捏了捏她的手，她缓缓回过神来，对我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做饭的厨子蹲在一旁磨刀，而我们，就像两只小羊一样被拴在地上。
厨子看了一眼阿妩，自言自语道：“这羌族的小娘们儿还挺俊俏的。”
听了这话的阿妩收起了脸上的绝望，反而换上了和从前一样妩媚的表情，她对着厨子笑了一下，眼睛勾人地望着他。
厨子停下了磨刀的动作，他站起身走向阿妩，眼中是满到溢出的欲望，边淫笑边说道：“小娘们儿，死之前不如让大爷快活快活，你也好快活快活赶紧上路。”
他将阿妩从树上放下来，扔到草地上，开始解自己的裤带，又撕开阿妩的衣裙，然后用臭烘烘的嘴巴在阿妩白皙的脸蛋脖颈上胡乱蹭着。
“你放开她！放开她！”我拼命地喊叫着，用力想要挣脱绑在身上的绳子，然而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阿妩凄然地笑着，木讷地看着上方厨子的脸一会儿大一会儿小，仿佛在看一个跟自己毫不相关的人做着一件跟自己毫不相关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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