麽公自顾自抽着旱烟叶,并不太理我,我则暗暗打量着麽公,心中揣摩着现实中的麽公究竟活了多少岁数,这里看着可不像是现代社会。
“阿玲做了咪玛后我轻松了不少,不然像今天这种情况,我怎么有时间在这里抽旱烟呢。”麽公咂巴了一口旱烟,吐出一团灰白色的烟雾,脸上露出了很满足的表情。
“阿玲她是天生的巫女,在她降生的前一天我就梦到第二天出生的孩子是巫祖转世。”麽公又咂巴了一口旱烟,慢悠悠地说:“传说当年的巫祖降生下来就自带神通,可以看透三界生灵。”
我停下了摆弄小鸡的手,不自觉看向了麽公,“哦,我忘了,你和阿玲是同一胎出来的,你就比她幸运多了,咪玛可不是那么好做的,若是族中有了大劫难……”麽公没有继续说下去,仿佛那些不吉利的话要是说出口就会带来灾难一样。
晚上,阿玲终于回来了,她显得很疲惫,脸色有些苍白,她将从阿婆家带来的糯米饭递给我,柔声说道:“饿了吧,快吃吧。”随后便独自一人坐在椅子上发呆,眉心微微蹙着,眼神直直地望着前方,似乎在思考什么事。
我将最后一口糯米饭咽进肚子,开口问她:“阿玲,你怎么了?是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吗?”
阿玲轻轻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有些犹豫地说:“阿婆看上去不太好……”
“她不是死了嘛,当然看上去不太好了啊。”我不以为意地说。
“不是这个,是她身上的气味,她身上的气味很不好,我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阿玲的表情带着忧虑。
我没再说话,死人都开始腐烂了,气味能好嘛。
阿玲却走向了神龛,很虔诚地跪了下来,对着神明牌位拜了又拜,然后口中念念有词地说起话来,说的话我一个字也听不懂,吃饱饭的我感觉困意瞬间席卷而来,很快便眼皮打架,进入了梦乡。
待我醒来之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阿玲匆匆忙忙地挎起布包准备出门,我对着她喊道:“阿玲,你去哪儿啊?”
“我去昨天的阿婆家,她家的阿公去世了……”阿玲头也不回地走了,只剩下我愣愣地坐在床上。
阿公去世后的第二天,那户人家的阿叔阿婶便染上了一种怪病,开始时只是一个小小的脓疮,脓疮破裂带出的脓液碰到皮肤后又长出了第二个脓疮,紧接着一个又一个的脓疮出现,布满了全身上下所有的皮肤,到最后,浑身竟没有一块儿好地方了。
脓疮又疼又痒,破出的脓液又腥又臭,当全身的脓疮全部破裂后,阿叔阿婶已然奄奄一息,出气多进气少了,不过一天,夫妻俩就双双殒命,从阿玲的眼中走到了我的眼中,成为了那一群黑色布衣鬼中的一个。
成为布衣鬼的阿叔阿婶看我的眼神并不友善,而且他们时常用怨毒的眼神盯着阿玲,仿佛在怪阿玲没有好好地送走阿公阿婆,这才让他们也跟着丧了命。
那种怪病很快在隔壁村和我们村传播开来,大批的人染上了脓疮,没有染上的人都人心惶惶,大门紧闭,生怕来人会将病气儿过给自己。
一个个人相继死去,我看着台子周边围着的鬼从几圈变成了十几圈,然后变成了好多好多圈。
阿玲对着神牌日夜祈福,然而这一切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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