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灯馆本来只接手些杀人的生意,对越货方面并不沾染,这次老妇破例接了这单生意,许是有什么特别的缘由,想那特别的缘由大抵是客人给的银财太多了。
墨儿将果子最后咬了一口,随手往身后一丢,果子便滴溜溜隐入乱木丛中不见了身影,只留下一声闷哼的低吟。
低吟后便是车辗过山间土路的响声,间或有一些响动,那是车轮辗过路面凸起的石头落下来的声音,人的脚步声极轻。
墨儿不禁慎重起来,将耳朵竖了竖,一、二、三、四、五,其中两个功夫稍浅,十余年的累积,另两个约有二十年,最后一个……深不可测,看不出练了多少年,可以肯定的是,练的是童子功,怕是刚会站已经开始练了。
墨儿握刀的手稍稍松了松便又紧握起刀柄来,一打五她墨儿是不占优势的,好在临行前跟沉卿讨了一些毒药,本来她是想讨迷药的,可沉卿说,他从不做不死人的东西。那就没办法了,反正她墨儿手上也不差这几条性命,他们死,总好过她死。
墨儿戴好遮面的黑纱,将拇指和食指放到嘴边吹了一响,夜鸮听到这迷惑的声音,以为是同类在呼唤,此起彼伏地叫了起来,墨儿沉着这阵乱,从树梢上一跃而下,在空中把黑色粉末撒向了押送三只大木箱的五个人。
不出所料,两个年纪轻的最先中招,当即倒在了地上,面色暗青,另外两个年纪稍长一些的,虽及时捂住了口鼻,但也多少吸进了些毒粉,捂着胸口杵着剑,晃晃悠悠,站立不稳。
最难缠的那个反应也最快,第一刻闪到了一边,没有沾到半点毒粉,墨儿瞥了一眼那人,剑眉星目,神色俊朗,这么好看的人,倒是颇难缠呢。
只见那人从腰间抽出一柄极细极软的剑,直直向墨儿飞来,墨儿拿刀去接,可那剑却像一条细细的蛇一样缠住了墨儿的剑,令她抽身不得。墨儿只好举起左掌向那人的胸口袭去,那人亦以左掌来接,墨儿后退几步,心道不妙,胸口一股腥甜涌进了喉咙,她运了一口气,将那股腥甜压了下去。
这样下去她定会命丧于此,墨儿一面同那人缠斗,一面想对策,一个不留神,那人的剑便刺向了她的胸口,黑色的衣裳看不出血染的痕迹,可是胸间的刺痛感却提醒着她,她依然负伤。
她的手摸向腰间,重新取出一包毒粉,想着或许能偷袭那人一番,可那人已经有了戒备,并不上当,亦不给她偷袭自己的机会,好在在那人闪躲间,墨儿将一个飞镖丢了出去,打中了那人的左肩,也算并非全无所获。
那人受伤之际,她得以喘息,可不过也就是两口气的功夫,墨儿重新将刀放至身前,做起了备战姿态。
“把剑放下,不然你的师弟们性命不保。”熟悉的声音从那人身后传来,是沉卿。
他用剑比着受了重伤的其中一人的脖子,带着寒意说:“你师弟们中的是我特制的独门毒药,全天下只有我一个人能解。”
镖头还在犹豫,执剑的手悬在空中。
沉卿从怀中取出一只小药瓶对镖头晃了晃,“你可想好了,你的师弟们可支撑不了多少时辰。”
镖头看了看已经死去的两个小师弟,又看了看靠车休息奄奄一息的另一个师弟,紧抿着嘴唇,半天没有说话,最终谢了气一般恼怒地将剑丢到了地上。
“这样才乖嘛。”沉卿说完,将药瓶和人一同丢给了镖头,然后径直向墨儿走来,“你怎样?”
墨儿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随后她在沉卿的搀扶下走向那三辆镖车,一刀砍下了上面的铁链。
第一箱,空的,第二箱,也是空的,第三箱,里面满满一箱装的都是大石头。
“你竟敢耍我们!”墨儿拿着刀走向镖头。
镖头愤怒起身,“只要有我在,你休想打这趟镖的主意。”说完弯腰捡剑欲向墨儿砍去,可剑刚挥到了一半,他就踉跄两下坐到了地上,镖头不可思议地看了一眼沉卿。
墨儿亦看向沉卿,沉卿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说:“我在药瓶上抹了毒药。”
墨儿无奈地挪回眼睛,这么多年过去,他还是从前那个沉卿,不,比从前的沉卿更加狠辣、恶毒。
沉卿放开墨儿,走向镖头,半蹲下身,微笑着看着他,“说,那镖到底在哪儿?”
镖头撇过头,不理会沉卿。
沉卿微微一笑,将手中的剑刺向刚刚服下解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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