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墨儿,你不喜欢吗?”沉卿有些疑惑地看着墨儿问,可很快,他眼中又露出喜悦来,“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喜欢这个。”
沉卿走到屋檐下的一个角落,将那把古琴拖了过来,古琴在地上发出咯楞咯楞的响声,当古琴被拖到墨儿面前时,她看见那把被保护的很好的古琴边缘已经被磨出了木头原色。木头原色的上面是被染了一半红褐色的血迹的琴身,琴身的上面是被染得变了颜色的琴弦。
墨儿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撕心裂肺的声音从心底传出,“你不会放我离开黑灯馆吧?”
沉卿一副明知故问的模样,“你为何要离开黑灯馆?黑灯馆不好吗?我可以给你更多银钱,让你接自己喜爱的任务,这样不好吗?”
“沉卿。”墨儿缓慢地睁开眼,“你真是个怪物。”墨儿说完,也不等沉卿回话,拿起自己的大刀架在了脖子上,一刀下去,干脆利落,血溅在古琴上,与原有的红褐色血液凝在了一起。
沉卿大步上前,一把抱住倒下的墨儿,用手捂住她脖子上的伤口,可是这并没有什么用,她的血从他指缝中突突地往外流,沉卿终于慌了,声音都在抖,“墨儿,你等我,我救你,我一定能救你。”
墨儿的嘴巴一张一合,好像在说什么,却发不出一点儿声音,就像一条鱼,在透明的水里吐泡泡。
“那块石头,对,那块石头一定能救你。”沉卿把墨儿轻轻放在地上,随后便向黑灯馆飞奔而去。
刚踏进黑灯馆他就感觉到了异样,安静的空气中蕴藏着一股肃杀之气,这不是刺客们的肃杀之气,这股肃杀之气更加磅礴、愤怒。
沉卿从腰间掏出短刀,默默戴到了手上。他蹑手蹑脚地在黑灯馆内挪动,警惕地等待着未来可能出现的陌生人。
一直到他走到了主座,他才看到了那个人,那人旁若无人地坐在他的位子上,手里拿着东西把玩着,正是那块石头。
沉卿快步走上前,“把它给我。”
来人斜睨着他,声音幽冷,“凭你也配要这个?”
沉卿理直气壮地说:“有何配不得,把它还给我,不然,休怪我不客气!”说罢摆出打架的姿势。
“哈哈哈,无知小儿,不自量力。”来人从黑暗处走出来,沉卿看到来人的脸,瞬间惊愕,“怎么会?你不是已经……”
“这些你不用知道。”那个同镖头一般无二的人抬起他的手,沉卿霎时被吸到了他的面前,他一把抓住沉卿的衣领,将他丢到了地上。
沉卿吐出一口血来,生平第一次感觉到了恐惧,这个人,不用任何武器,只凭一只手,不费吹灰之力便可以将他碎尸万段,好可怕的人。
他抹了抹嘴角的血,努力站起身,又朝着那人跑了过去。
那人静静地等他来到离自己半臂距离的地方,然后伸出手,罩在了沉卿的天灵盖上,沉卿听到了自己的头骨碎裂的声音,他的身体瘫软了下去,可是意识却仍旧清醒,他知道自己的眼睛闭着,知道那人在他的鼻息间探了探,然后命手下把尸体清理干净。
他感觉到他们抬着他的尸体,丢进了护城河,他顺着护城河漂下,最后被卡在了一个水潭底的洞里,那洞里有许许多多残骸,亦有一具黑色的巨大骨骼,他同那具黑色骨骼长到了一起……
沧海桑田,千年流转,他再次从水潭爬出来时,水潭边的小孩子都叫他怪物,沉卿,你真是个怪物。
……
这一觉睡得极长,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可是醒来时却已忘记了大半,只记得小时候的雪儿有多可爱,她死的时候有多悲惨。
我看了一眼枕罩上一大片浅浅的泪迹,暗暗发誓,以后要对老板好一点。
这一晚上脱水太严重了,我决定吃点汤汤水水的补充一下水分,当我嗦完第一口螺狮粉的时候,我毫不意外地听到了安娜那熟悉的嫌弃语气。
“姜平平,你在吃屎吗?”安娜用她修长的手指捏了捏鼻子。
我决定把早上那个誓撤回,我象征性地看了一眼天花板,老天爷,你不会不同意的吧,微信都可以撤回,麻烦您老也与时俱进一下。
我颇感心理安慰地又嗦了一口粉,对着安娜说:“老板,你从前不是又温柔又善良的女大夫嘛,怎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你想起来了?你都想起什么了?”安娜一双凤眼盯着我问道。
“没什么啊,就你小时候挺可爱的,死的倒是挺惨的,啧啧。”我一脸惋惜地说。
安娜好像松了口气,我一时感觉有些奇怪,倒也没有多想,只听她又说道:“我啊,本来是个又善良又温柔又厉害的仙女来着,不过有一天,我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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