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长福心想,这倭寇头头说的宝贝莫不是指那奇石山洞,可是洞中早已没有奇石了,又谈何宝贝呢,他忽的想起那本奇书来,若宝贝说的是那奇书……
倭寇常常祸害附近村落百姓,可见此族人皆是以抢占其他族类的田地财富占为己有,以此为乐,若是真让他得了奇书……以魂魄开启仪式,倭寇又怎会用其本族人的魂魄,到时遭殃的只会是附近村落的百姓,彼时又不知会死多少人。
于是蒋长福咬了咬牙道:“实在不知你说的是什么,我村世代耕田,日子过的清贫,若是有什么宝贝,哪会过得如此贫苦。”
倭寇头头半信半疑地看着蒋长福,虽然觉得他说得有些道理,但又总觉得此人并未说实情,便抬起执刀的手,手起刀落,一把砍下了蒋长福儿子的左臂,那手臂掉落在地,滚了两圈,断落处的鲜血立刻沾染上了尘土,看上去不再鲜活。
蒋长福的儿子疼得大声叫喊了两声,脸色已然发白,汗水滴到了胸前的布衣上,眼看着就要同臂上流下的血连成一块儿。
倭寇头头看着蒋长福一脸痛心的表情,满意地说:“你现在还有一个断臂的儿子,我再问你一遍,你们村真的没有宝贝吗?”
蒋长福一口老牙就要咬碎了般,说道:“没有,即便有什么宝贝,你这号畜生也不配。”
倭寇头头听懂了他骂他的话,一怒之下,举起刀,将蒋长福儿子另一只手臂也砍了下来,邪笑着说道:“你现在还有一个可以走路的儿子,我最后问你一遍,到底有没有宝贝?”
蒋长福老泪纵横,眼神坚定地看着倭寇头头,眼里写满了愤恨,“都说畜生的耳朵灵,我看倒也未必,听不懂人话倒是真的。”
倭寇头头露出惋惜的表情,颇感遗憾地说:“都说你们这里的人最为重视祖宗基业,血脉传承,我看倒也未必,你们蒋家村只剩下你父子二人了,今日你蒋家村就会断了血脉,你就是族内的罪人。”倭寇头头说完,手起刀落,将蒋长福儿子的头砍了下来。
蒋长福看着自己的儿子身首异处,涕泪横流,心如死灰,他的头微微低垂着,仿佛在同儿子说最后一句话,又仿佛在同儿子道歉,过了许久,他抬起头来,脸上带着笑,一种讥讽鄙夷的笑,“你们倭寇懂得什么叫做祖宗基业、血脉传承?自你倭寇几百年前归顺于我大唐起,我们也算你们半个祖宗了,现在我就替祖宗们教育教育孙子。”
“我们踩在脚下的土地可被称为基业,却不可叫做祖宗基业,所谓祖宗基业,便是我们用双手从土地中种出的一稻一谷,又从那一稻一谷中盖出遮风挡雨的房子,养活一家老小,或有一日,我们的土地不在,也可靠双手重新创出基业,沧海桑田,朝代变迁,旦夕祸福从不可知,但只要一双手做的是祖宗教给我们的正道之事,基业便不会被摧毁,基业永存,这才是祖宗留给我们最大的基业,你们这些倭寇,只会强取别人家的东西霸为己有,呵,这若是能称得上是基业,又怎会守不住、存不住?总得不停霸占,无穷无尽,将别人的自我欺骗成自己的,所以你们是没有祖宗基业的,你们的祖宗基业是别人家的!你们的祖宗也是别人的!哈哈哈哈哈……”
倭寇头头面色铁青,已然听不下去了,拔刀就要砍蒋长福。
蒋长福微微一笑道:“别急啊,我还没教育完呢,你不是想要那宝贝吗?等我教育完了,心情好了,没准会把那宝贝给你也不一定。”
倭寇头头明知蒋长福可能是在诓骗他,但他又冒不得失去宝贝的风险,毕竟周围那么多下属在看着,若是回去交差时有人说漏了嘴,天皇怪罪下来,他恐怕难辞其咎,遂只能缄默不言,忍着怒气听着。
蒋长福看着倭寇头头憋屈的模样,猜出了几分由头,心中熨贴不少,继续说道:“再谈血脉,你以为血脉就是同姓氏的子女兄弟?人不在了血脉传承就不在了?呵,尔等小国哪懂我泱泱大国的血脉实质,血脉传承传承之为何物?无他,祖宗基业而已,只要我蒋家村祖宗基业仍在,即便没有血脉,老天也会以其他血脉冠以我蒋家之姓代为传承,血脉又如何,我蒋家村今日为大义而死,他日你倭寇必会知晓我今日之话所言不虚。”
蒋长福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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