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把握就越大,他巴不得激怒胤禔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皇阿玛,儿臣两月前偶然发现大哥与一个会巫术的蒙古喇嘛来往颇密,儿臣心生疑窦,经查,才发现大哥听那喇嘛所怂恿,意图用巫术镇魇太子......”
胤祉从怀中拿出了一本折子递了上去,附带一个锦盒,语气冷肃又痛心。
“儿臣本不愿信,可时间过于巧合,塞外行围前儿臣便发现大哥与那贼人往来,行围之际太子便一改常态行事失了规矩,如今又昏迷不醒,梦魇缠身......”
“皇阿玛,此事实在过于巧合,又关乎江山稳固与皇室和睦,儿臣不敢隐瞒,只求皇阿玛详查内情......”
康熙心中正为太子昏迷不醒一事颇为担心,如今倒是有了些线索。
太子不曾受伤,也没有中毒,却偏偏昏迷不醒。
魇镇之术...
“皇阿玛,儿臣绝对没做过此事——”
胤祉看出了康熙的动摇,无视胤禔的暴怒,补充道:“如今那喇嘛还在直郡王府上,皇阿玛若是不信,派人去一搜便知...”
康熙盯着这个平日里低调万分的三儿子看了好一会儿,看向李德全。
“去查。”
“奴才遵旨。”
李德全领命退下,在走出大殿时才敢泄露一些真实的情绪,他隐隐感觉自己今日走这一趟,会改变朝堂上的局面,甚至能决定几位阿哥日后的命运如何。
皇室争斗,杀人不见血啊。
大阿哥这回怕是要栽了。
李德全想起万岁爷在提及太子病情时不自觉显露的忧虑,心里叹息。
以三阿哥笃定的模样,他这趟注定不会空手而归。
李德全确实没有空手而归,从直郡王府上押走了三阿哥口中的那个蒙古喇嘛,还搜到了一个高高放置在祭坛上的锦盒,他不敢打开,只原封不动地带着锦盒回去复命。
康熙打开锦盒,看清里面是什么之后,脸色逐渐黑沉...
里面是一块金镶玉的铜锁,当初他出于爱子之心,用难得的宝玉给保清和保成一人做了一块长命锁,盒子里的这块,显然是他给保成的那块。
长命锁的旁边放这个巫蛊小人,上书生辰八字...
康熙把奏折摔在了地上,上面的内容和字迹映入众人眼帘,室内一瞬间死寂一片。
长命锁摔在了他脚边,胤禔下意识低头看去,随后视线瞬间僵直。
是他的字迹。
“保清...你实话告诉朕,到底有没有做过此事?”
胤禔一听,就知道他的皇阿玛已经在怀疑他了。
“皇阿玛,儿臣没有——”
人证物证俱在...
康熙只盯着他:“你且说说,为何那喇嘛会在你的府上?这腌臜之物又为何出现在你的住所?”
听出他话语间压抑的暴怒,直郡王勉强镇定。
“皇阿玛,儿臣是被陷害的,”
心下知道这是着了别人的道。
只怕那喇嘛的出现,就是引他跳坑的诱饵。
无论他是否采用那喇嘛的建议,只要他与那喇嘛有过接触,就已经落入了圈套。
胤禔后悔不已。
他不敢再隐瞒,实话实说。
“是那喇嘛不请自来,自称有办法让太子被皇阿玛您厌弃,儿臣念及与太子同为手足,不敢也不愿行此事,只是念着那喇嘛出自蒙古才勉强招待一二......”
“谁不知道大哥你与太子向来针锋相对势同水火,哪里有什么手足情份,大哥这话也就是说的好听罢了...”
大阿哥没有理会胤祉的冷言嘲讽,只对着康熙急忙分辨,生怕他听信了别人的谗言。
“皇阿玛,儿臣不敢欺瞒,儿臣与那喇嘛是有所接触不假,可儿臣断然不敢以这等手段谋害太子...”
“若说太子是因为魇镇之术才行事不端,可分明在那喇嘛出现之前,太子就已经对兄弟鲜有爱护之心......”
“皇阿玛明察——”
胤禔慢慢理着思绪,企图找到突破口:“九弟几月前才在太子手下受过重伤,那时太子便已经露出如今暴戾的端倪,可见太子本性如此,而非什么魇镇之术。”
胤禔急言:“皇阿玛,九弟肩上的伤做不得假...”
胤祉:“那太子无故昏迷一事也做不得假,大哥如何辩驳?”
“你...”
鬼知道太子为什么会昏迷不醒,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指不定是被皇阿玛又是羞辱又是罚跪的,给老二气得狠了,老二那般骄傲的人,就此不想活了也不一定。
要说错那也是皇阿玛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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