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时间来的裴鸢真是莫名其妙,连狗不如!
呸!
裴鸢望着被自己气回头的柳颜欢,心情颇好的回了关山院。
“二爷,最近怎么又把兵书拿出来看了?这些不都是看过的东西吗?”朗星整理着小几上的书籍,那些兵书裴鸢早就能倒背如流了。
裴鸢脱了脏的外袍,看了眼朗星收的书。
“温故而知新。”裴鸢笑道,“《三十六计》里,我果然还是最喜欢欲擒故纵啊。”
朗星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啊?”
“你将这些书都拿去给落英看。”落英就是他带回来的那个小姑娘。
裴鸢今夜心情好,挥了挥手就让他去了,自己躺在床上,思索柳颜欢被他气得恨不得一脚踹死他的模样。
谦谦君子她不喜欢,那他就不装了呗。
那厢柳颜欢满含怒气地躺在了床上,罗嬷嬷原本早就收拾好了东西,左等右等也等不到裴茗,她唉声叹气地歇了心思。
柳颜欢气鼓鼓地回想今晚的事情,把整个事情都捋了一遍,好好思索了一番裴茗的话和动机。
又想了想裴鸢今晚的表现。
裴茗似乎很担心裴鸢对她产生感情,而裴鸢,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叫人捉摸不透。
前世的裴鸢看上去随和有礼,但她好像确实没有看透过他的心思。
“可恶!”柳颜欢一想到晚上和裴鸢的对话,她就生气。
总觉得自己不应该落下风的,可就是被裴鸢掌握住了两人相处的节奏。
气得她一拳砸在了床上,手疼......
就这抱着气缓缓睡去,不知道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柳颜欢竟然梦见了前世的裴鸢。
前世的裴鸢的形象,竟然在她的梦里变得立体起来,曾经不甚在意的一些小细节,也变得清晰起来。
那是个春暖花开的日子,不记得是谁办了场宴,柳颜欢带着孩子一道去。
裴鸢那个时候已经及冠,上门议亲的媒人几乎踏破门槛。但他依旧没有定下亲事,像尊佛一样杵在裴家。
老夫人拿他没办法,洛氏不想管他,给他议亲的活就落到了她这个嫂子头上。
柳颜欢担着嫂嫂的名头,尽心尽力地给他物色好的女孩儿。可裴鸢不是这个不喜欢,就是那个看不上。
这场宴席中,柳颜欢有个挺满意的姑娘,她和这姑娘坐在亭子里聊天。
因为是春日宴,几乎每个女子的发髻上都别了一朵鲜花。
柳颜欢是个有孩子的妇人了,她没有了打扮自己的心思,也就没有学她们簪花。
没一会儿,自己的大儿子手上攥着一朵漂亮的粉色芍药朝她跑来,囔囔着给她簪花。
“好好好。”柳颜欢垂下头让儿子给自己簪上芍药花。“好看吗?”
“娘亲最好看啦!”孩子的话惹得柳颜欢心一动,探出半个身子倚在亭栏上,垂首看水中自己的倒影。
临水照花,人更胜一筹。
柳颜欢的举动惹得身边的小姑娘效仿,一群人欢笑作一团。
后来回去后,柳颜欢问裴鸢,那小姑娘如何。
裴鸢是怎么说来着?
“东施效颦,贻笑大方。”
气得柳颜欢再也不想过问他的婚事了。
现在想想,裴鸢当时说的话中的意思,不就是在夸她好看?
而且那个时候,裴鸢就已经开始不装了!什么谦谦君子会那么说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
去他的谦谦君子,去他的温文儒雅!
柳颜欢直接气醒了,她坐在床上抹了把脸,一脸阴沉地开始想怎么回击!
他不是喜欢嘴人家姑娘吗?行,她就让他嘴个够!
最好打烂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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