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自然也是要一并带走的。不敢劳烦太子照顾。”景玺淡淡回了句,转身示意顾青山一道离开,却没留意到素珊一闪而过的失望。
“站住!两个女人你只能带走一个,本太子看上的必须留下!”
景玺无视身后人。
“景玺!你敢走出胤雅殿试试?”
景弘怒喝,不是他有多喜欢这个昏迷的女人,平时若有得意谋臣看中他的人或物,只需稍稍流露出点喜欢,他都会大方的割爱!唯独景玺不行!
殿中的四名护卫闻声噌的拔剑指向煊王几人。景玺顿步,顾青山当即闪身而出,护住煊王和素珊。
“你当这是你的煊王府么?”景弘冷哼:“胤雅殿可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你未经通传直闯东宫在先,目中无人以下犯上在后,两罪并罚,本太子可以当场将你拿下!就算父皇和朝臣们知道了,也只会加剧对你的失望!”
面对他的威胁,景玺冷笑:“听说,太子一直在找一本账册。”
景弘呼吸一滞,不甘又莫可奈何,只能挥手制止护卫,眼睁睁看着景玺顺利带走那两个女人!
太子府外,停着挂着煊王府牌子的马车。景玺抱着靖辞雪出来,直接越过了马车,在雪地里一步步往前走,神情专注又恍惚。顾青山愣了一下,挥手让马车跟上。
景玺紧了紧怀中轻飘飘的人,身后留下一串蜿蜒的脚印,十步开外,跟着沉默的马车,还有沉默的顾青山和素珊。
如果不是伍小六跳马车为顾青山所救,他就不会知道靖辞雪来了弥月。以太子的为人,会怎么对她?景玺不敢想象。
他到现在还记得顾青山闯进书房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对他耳语,一句“靖后未死,被太子所擒”让他奋不顾身地丢下一屋子谋臣,夺门而出!
一路施展轻功,细碎的雪花迎面砸在脸上。而他只有一个念头——靖辞雪没死,太子不能伤害她!
可是,他本该恨她的呀!他就是恨她呀!在她命丧火海的消息传来之前,他都还在恨着她啊!恨她的狠心决绝,恨她的冷酷无情,恨她竟然要他以命相尝!
这一生,他经历大小战役无数。唯独上阳城之战,刻骨铭心,致死难忘!他身受重伤,在顾青山的掩护下突出重围,可留在他眼里的只有她满眼的恨和飘在秋雨的三千白发!
靖辞雪,本王未能在你踏入弥月的那一刻就得到消息,全拜你所赐!
他是弥月的战神,第一次吃了败仗,父皇震怒,太子/党顺势夺去兵权。不论军中还是关隘守将,所有他煊王的人都被剔除!他何曾尝过如此一败涂地的滋味?
靖辞雪,你当真爱惨了祁詺承啊!
那致命的一剑,让他昏迷了数月,太医束手无策,煊王府阖府凄凉,若非师傅暗中前来施救,他已不再这世上。而就在昏迷的数月里,他一次又一次地重历当日场景,一次次感受长剑没入胸口和她满口恨意带给他的绝望!所以,他有了意识后的第一反应就是——靖辞雪,你怎可如此无情?
靖辞雪,你有多爱他,本王就有多恨你!
恨到麻木,恨到整个煊王府的人都莫名其妙却绝口不敢提一个“雪”字!
可是,当他听到斓瓴靖后薨逝的消息时,心突然就痛了。那么多恨意,一下子无处安放。正如那刻的他,无所适从。他拼命地想,靖辞雪怎么可以死?靖辞雪死了,他的恨怎么办?他都没死,靖辞雪怎么可以死!
可是,现在呢?
再次相见,他们是死后重生的两个人。景玺早在胤雅殿见到她的那一刻就发现,他恨不了靖辞雪,反而是生生的心疼,但不同于以往的空落落,他觉得那一刻起他的心是充实的。
对!他就是恨不了靖辞雪,甚至他此刻抱着靖辞雪还感到无尽的欣喜。靖辞雪流亡异乡,他终于有机会可以光明正大地照顾她,还有,爱她……
靖辞雪,不论你在斓瓴发生了什么,你如今在弥月,本王就决不允许你再受伤害!
靖辞雪,从今往后,你是本王的!
苍茫白雪里,他一步一个脚印,走的安稳踏实。如果不是雪越下越大,顾青山在素珊的眼神示意下硬着头皮制止他,他估计会一直走下去。
嗯!走到四海枯竭,八荒再现!
ps:ps:这么一来,男主是不是立马又被煊王比下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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