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没事。”唐情苍白地脸上尽量挤出一抹弧度。
最后,覃梅还是磨不过唐情的软磨硬泡,带唐情去了她哥哥唐程的病房。
“你进去吧,我去给你哥哥接点热水。”覃梅看了一眼病床上的男人,含着泪水拿过一边的保温杯出去了。
唐情来到唐程病床前坐下,红着眼没说话,带着病态白的小脸紧皱着。
“情情,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让妈不要告诉你?”听见动静,躺在病床上的男人缓缓睁开了眼睛,声音虚弱。
“哥!”唐情握着唐程的手,哭的眼泪纵横,抽噎着,“要不是我逼着妈告诉我,你还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告诉我好不好?”
唐情眼睛红肿,原本病态的脸更加惨白,嘴唇也没了血色,长发被她随意地扎了起来,身子忍不住颤抖着。
唐程伤的并不轻,右腿落下了残疾,往后的日子可能要靠拐杖或者轮椅度过,如此一来唐家唯一的顶梁柱就这么垮了。
唐情的父母是大山里来城市打工的工人,两人原本在工地工作,可一次工地发生意外,起重机出了故障,关键时刻唐情的父亲唐明召推开了覃梅,自己却被起重机砸伤,从此便成了植物人,母亲覃梅也因为那次意外落下了毛病不能干重活,平时只得做点手工活补贴家用。老板也跑了,唐明召的医药费一直得不到解决,最后唐程放弃学业去工地干活成了家里的顶梁柱。
唐情也是在那个时候遇见了顾行知,平日里看上去高高在上的商界精英背地里总有几个小情妇,顾行知有很严重的洁癖,两年来他的身边一直都是唐情,自然,顾行知出手也很阔绰,唐明召昂贵的医药费算是得到了解决。
如今,眼瞅着唐情就要毕业了,能为这个家分担些了,没想到唐程却遭遇了这么大的变故。
“这事说来话长。”唐程谈了一口气,“陈经理是个老赖,平日里克扣我们工人的工资,但好在赵氏集团给价高,即便是贪了些我们的工钱,我们也还能拿到一些,可这次陈经理却全部克扣了,我们这些工人气不过便一起去找他要,谁知道去的工人全都被打成了重伤。”
唐程话落,唐情早已成了个泪人,她葱白的手指捏着唐程粗粝的手指紧了几分,眼神也坚定无比,声音轻柔却透着几分坚决,“哥,你放心,你的工钱包括你的医药费我一定帮你要回来!”
说完,不顾唐程的吼叫,唐情站起身便走出了病房。
打听到陈经理的位置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原本唐情去了陈经理家守着,可一直等不到人,便找了些人脉,几经周折才打听到了陈经理在魅惑酒吧里嗨。
跟着顾行知的那两年,唐情多多少少也认识了人,所以找起来并不麻烦。
推开包厢的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扑面而来,包厢里灯影交错,沙发上坐了几个男人,其中最为明显的便是坐在正中间穿着黑色高定西装的男人,男人眼神犀利,薄唇紧抿,脸色阴沉,棱角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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