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决定留下来看一看。
很快那妇人就在两个女使的搀扶下进了破庙,外面那些驾车的应该是她雇的车夫,这些人没有进庙,而是在屋檐下铺起了干草。
“大娘子,这庙里有人。”三人刚一进庙,一个女使就看到了沉行知,有些警惕的对那妇人说道。
沉行知也假装被惊醒,拿起身旁竹棍,一脸戒备的看着三人。
“海棠,不得无礼。我等都是来此借宿,这位先生比我们先到,自是我们惊扰了先生。”那妇人连忙呵斥身旁女使一声。
接着她对着沉行知微微施礼道:“天色渐暗,夜路多行不便,老妇人借宿于此,惊扰了先生,还望海涵。”
这老妇举止得体,而且说起话来与常人有很大不同,虽也是口语俗话,但不由的让人感觉很有书卷气。
“无妨无妨,大娘子请随意。”沉行知觉得这个妇人还不错,便也非常客气。
大娘子是对已婚妇女的尊称,这是宋代特色,沉行知也是入乡随俗。
随后老妇又对女使吩咐了几句,一个女使就去院子里车厢中拿了软垫薄被,馒头饮水等物进来。
“去将这些给那位先生,如今正值秋雨时节,晚上也有些冷了。”沉行知靠在石柱边,他无意间听到那妇人对身边女使吩咐,竟然还给自己送来了一床薄被和两个馒头。
来送东西的女使名叫青梅,她只是奉命行事,对沉行知却不怎么客气。
这两个女使一个叫海棠,一个叫青梅,沉行知感觉这个老妇人应该很不一般,因为一般大户人家也多取吉祥如意的名字给下人,不会这么文雅。
沉行知抱着薄被拿着馒头走向妇人,他先是收下东西,然后再去道谢。
“多谢大娘子,这馒头我留下充饥,被子不忍糟践了,便还于大娘子。你们都是妇人女子,我留在庙内多有不便,便去外面将就一夜,诸位请便。”沉行知虽然经常说话欠揍,但他并不是无理取闹之辈,遇到对自己客气的,他会比对方还客气。
“这怎么使得?先生一看便是光明磊落之人,我等只是在此暂避风雨,又何须在意繁文缛节,让先生出去反倒是我等失了礼数。”妇人有些惶恐的说道,她看起来并不在意沉行知与她们同在屋檐下。
沉行知笑了笑,然后晃了晃手中的馒头说道:“我也不是白白让出这地的,大娘子已经付了报酬,心安理得歇息便是。”
说罢沉行知便提起药箱和竹棍走了出去。
“这人倒还不错,想来定是读过几天书的。”沉行知前脚刚跨出门槛,就听到身后那个叫青梅的女使小声的说道,就开始谈论起自己来了。
沉行知没有理会,也不会无聊的偷听人家说话,在屋檐下找了地方,顺手将妇人赠的两个馒头吃掉。
很快这些车夫也与沉行知闲聊起来,他也没隐瞒自己身份,但只说自己是个行医的郎中。
而从这些车夫口中,沉行知也获得了一些信息,他们都只是被庙中那妇人短雇的车夫,要去的地方是金华。
很快这些人就迷迷湖湖的睡去,到了半夜天空还下起了小雨,如今正值秋雨时节,这雨来的到很寻常,不过沉行知感知到,随着天降小雨,那些隐藏着黑暗中的人也开始动手了。
沉行知靠在墙根假寐,其它人那是真睡着了。
而那些手持兵刃的强人,此刻全部黑巾蒙面,轻手轻脚的进了破庙院子。
沉行知没有出手,不过他隔空弄醒了一个车夫,那车夫一睁眼就看到一群强盗手持利刃,吓得本能的大喊道:“不好了,有强盗。”
“都给我闭嘴,我们只劫财不害命,识相的就安分些。”领头贼人大喊一声,十几把钢刀就对着众人,那群车夫便大气不敢出,都蜷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沉行知感觉这些强盗确实不想杀人,他们只是看上了这些箱子里的东西。
见没人反抗,领头的强盗便指挥手下开始牵牛套车,是打算将这些东西都拉走了。
此时庙中妇人也在两个女使的搀扶下走了出来,沉行知注意到妇人还算镇定,但那海棠和青梅已经吓得脚步不稳面色苍白。
“天杀的,你们快住手。”妇人一声怒斥,但空有恨意却没什么威势。
领头的贼人在一挥手,有两个贼人就将钢刀架在了海棠和青梅脖子上,吓得两人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我生平最恨你们这些打劫的,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就知道欺负老弱妇孺。”沉行知也看不下去了,他站了出来。
主要刚才贼人套车的时候,弄破了一个箱子,他看到那箱子里存放的并非金银珠宝,锦缎布匹之物,而是书籍画卷,青铜甲骨残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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