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里拿出一只小兔子。
“呀!兔兔唉,舅舅你抓的?”
“不是舅舅抓的,是朋友送的,还小,拿回来给你玩的。”
“养大了吃吧?”陈文魁说。
徐静理立马不乐意了:
“你敢!我的兔兔,你敢吃我打你。”
王胜文把兔子装笼子里:
“兔子身上有味儿,可不能放屋里去奥。放在院子里每天喂它草吃就可以了。”
“嗯!我们去拔草。”陈文魁回答。
于是两个小孩儿也不吃饭了,在笼子跟前看来看去。
陈雪茹是在椅子上一直坐着没动,笑眯眯地看着他们的,这时候才喊他们:
“你俩快过来吃饭,吃完饭再看!”
王胜文握住她的手
“怎么样?这几天没事儿吧。”
“我能有什么事儿,在家除了剪几件衣服,什么事儿也没有。每天,公家的人我给他点钱,就去徐慧珍那儿喝酒去了,也没人打搅我了。孩子们放假在家,还能帮我捏捏腿,你要是累了也给你捏捏。”
“嘿嘿,现在还不到捏腿的时候吧,多吃点蔬菜水果就行了,我给你带回来了香蕉,你一会儿吃完饭吃几根。”
“徐慧珍有吗?”
“你要想给也是有的,两大枝呢,全家人都够吃。”
“你就是想得周到,出个差又是带兔子又是带水果的,把我们快宠上天了。”陈雪茹温柔的声音。
“不宠你们还能宠谁?你都给我生孩子了,宠是应该的。吃饭吧,吃完了让孩子们早睡觉,明天带他们游泳。”
“嗯,你不在徐慧珍也带他们去,白天她店里又没人。”
“你今天过那边去吗?”
“不了,你这几天出差,想了吧,让她陪你吧,给你泄泄火,我在这儿陪孩子。”
“行,谢谢你了。”
“臭弟弟!待会儿抱抱我再过去。”
“肯定!”
……
周一上班,自然是先开厂里的调度会,杨厂长还不在,由李厂长主持。
李厂长还是很民主的,让生产科孙科长发言。
孙科长也是当仁不让:
“上周各轧钢车间任务完成得很好,这周下新生产计划,大家要积极完成。
下面谈谈一个新问题,这部队已经给局里下达了棘轮扳手的生产任务,前期是每月一万套,锻工车间,你们谈谈。”
锻工车间车间主任站起身来:
“我们车间没问题,就是钳工车间的配合跟不上啊,我们锻出来的毛坯,在那儿堆很久也干不出来,影响我们下道工序了。”
铸造车间主任也站起来:
“他们完不成,我们也没办法装木柄。”
钳工车间主任开始辩解:
“我们也没办法啊,毛坯这么多,我们也干不完啊。”
眼看又要开始扯皮,李厂长很过段地指了指王胜文:
“王科长,你谈谈。”
王胜文正在那儿神游呢,听到叫自己,想了一会儿:
“这样,从钳工车间调二十个人过去,从铸造车间调十位木工过去,我再派我仨徒弟过去,在锻工车间西北角搞个扳手生产线。”
钳工车间主任有些不信:
“你们派三个人就够了?”
“三个足够,俩月之后我再让他们回来。这组装扳手,得需要做工装,做好工装一个人每天装二百个都不成问题。我派他们过去,是给你们做工装的,不是给你们组装扳手的。”
钳工车间主任还在犟:
“我不信。”
“你们钳工车间连工装都不会做?天天脑子里在想什么?把心思放工作上来不好吗?”王胜文回怼。
李厂长一拍桌子:
“就按王科长说的办,锻工车间回去负责准备场地,钳工车间、铸造车间你们选人派过去。”
王胜文加了一句:
“生产线由你们锻工车间刘海忠负责啊,那位同志工作很积极。”
就写一句话,贾张氏晚上便受到了一大篮子的鸡蛋,自己家吃不了,还给自己亲家母送过去不少。
也不知道刘海忠是怎么知道这事儿的。
钳工车间主任本来想选车间里最差的人派过去,无奈报名的人太多,只好选了给自己送礼最多的人。
易中海也有想去的念头,一听说刘海忠负责,只能打消了念头,还是不服气。
王胜文回去画了几张图扔给孙伟:派三个人去找刘海忠,把这玩意儿给他们做出来,问问他们需要几套。
说话间,李厂长和王胜文就把“军需品”的事儿给摆平了。
尤凤霞凑了过来:
“哥,上周你不在,杨厂长带人过来拿试验资料,我没给,骂人我也没给。”
“嗯?要试验资料?那可不行,你干的漂亮,奖励你!”说着话顺手写了个纸条递给她。
尤凤霞一看,高兴得想跳起来,要不是看到秦淮茹冰冷眼光,她都敢过来亲他:
“这就给我转正了?”
“这功劳不小,去找李厂长给你办吧,我没空给你跑。”
尤凤霞一蹦一跳地就走了。
“这就转正了?你上周干嘛去了,也不告诉我一声。”见尤凤霞走了,秦淮茹幽怨地问。
“去机修厂讲课了啊,被那边一位美女给羁绊住了,睡了几晚。”王胜文也不遮掩。
“啊?你怎么能这样?”秦淮茹想怒。
王胜文回答:
“什么这样那样,人家确实比你好,自强自立的,人家自己带着四个孩子,我见她的时候,都已经是四级焊工了,人也比你漂亮,也不跟我耍小心眼儿。”
“还有这么好的女人?”秦淮茹惊叹。
“下次带你过去见见,正好给他们厂搞了个新产品,你把咱们生产线管理这一套教给她,说不定还能混个师傅当当。”王胜文平静地说。
“啊?我能当师傅了?”
“还不是我在床上教的?在床上你也教教她吧。”王胜文还真有些期待。
“呸!教就教,怕你啊。今天中午去小院儿!”秦淮茹口气很硬,但是媚眼如丝。
“行,我也想你了,待会儿自己把那些管理的经验写写,别到时候没的教。”
“写就写。”秦淮茹扭着屁股走了。
待了一会儿,灵儿妹妹进来了,有些兴奋:
“唉,哥,我哥哥和红霞姐约会了。昨天他们一起去逛街了。”
“奥?没带你去?”
“没带,我哥说一辆自行车带不了俩人。”灵儿有些丧气。
“甭理他们,一对狗男女,有了媳妇忘了妹妹。”
“不过哥哥给我买了头花。”妹妹还是护着哥哥。
“奥,这还算不错,没关系,下次我带你去逛街,给你买新衣裳。”
“真的啊哥,我想去做,做的合适。”
“那行,我周日一大早过去接你,给你去做新衣裳。”
“谢谢哥哥!”灵儿跑过来在腮帮上亲了一口,小鹿般的跑了。
继续安装拉丝生产线……
徒弟们都很努力,也很兴奋:
刚参加工作就能跟师傅学干这种活,这可是世界领先的尖端设备,按家长说的话:前途无量啊。按师傅说的话:你们以后就是大师,请都请不到的那种。
大院儿的子弟就是好:眼界宽,关系广,有人脉,有支持。
他们不当大师谁当大师?
女徒弟那边也不能不管,王胜文经常让她们替自己出去跑,什么局里啊,厂里各部门啊,煤机厂啊,制钉机厂啊……
她们都能圆满完成任务。
这是培养“公关精英”的节奏,或许过个十几年,她们才能真正体会到王胜文的良苦用心。
有个叫“陈文松”的女徒弟,父亲竟然是一位省里的副省长。王胜文按照历史发展线认真想了一下,还是位很“稳健”的那种领导。
以后有机会,是不是该接触一下?反正以后和那个省的业务,必须是“一路绿灯”了。
经陈文松建议,那个省一下订了二十台制钉机。王胜文指示:马上供货,派人过去安装指导。
大西南制钉市场一下就填差不多了。
顺利从陈副省长那儿收获一波好感。
拉丝生产线的组装工作不能停,冶金部派人在轧钢厂盯着呢,杨厂长回来就跑试验厂看,回去就跟领导汇报:快了,快了,不到一个月。
还是忙不过来,还要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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