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的父亲没有牺牲,他会有爸爸,有妈妈,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他不会走上错路的。
在他走上的错路,在他知道了事情清楚之后,他改正了。
咱们要容忍人改正错误,容忍他们意外的错误啊。是,那个地方是都是牺牲的烈士也有死在他手里的。
但是我认为,他,不能原谅,却要有宽恕,他的回头是岸是多少个卧底战士的归家,是多少个窝点的覆灭,是多少条线的终止
他虽有过亦有功,我不说功过相抵,我只把他当做儿子和父亲。父亲在盼着儿子归,儿子也想要回家。”
六月十七,大雨滂沱。
张和仁烈士墓前面,站了一群人,领头的是一个青年和一个老年,老年人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装,看起来正是极了。
而那个青年依旧是一身花衬衫,牛仔裤,只是那张总是玩世不恭的笑脸上今天带着一丝忧虑。
他的怀里还捧着一个骨灰盒,就是那种最简单的没有任何装饰的骨灰盒。
他们看着那个简单墓碑上的中年人,这是一个十分平常的人,普通的扔到大街上都能碰到多少个一样的
但就是这样的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他却做了惊天动地的事儿。
“前辈,今天是您和您儿子团圆的日子,虽然你们的重逢已经晚了二十年,但是终究分别就很有团圆的日子。
他说他没有名字,我们也不知道前辈您的儿子名字是什么,所以老局长给他起了一个名字
张新,重新开始,一切都是新的。愿你来生一生安宁,大步走花路。”
看着那被挖开的坑又被盖上了,终究他还是没有自己的坟墓,但是他却能够依偎在父亲的肩膀下。在父亲的墓碑旁也有了一个他的墓碑,小小的。
小小的却写着他的名字。小小的也代表着有人纪念着他,并没有把他忘记。
小小的并不起眼儿,但是知道他的人知道,父亲也会知道。
安息吧,如果有来生,愿你来生幸福。
大雨滂沱好像却又突然停止,贺筠章抬起头来,他看见身边站了一个青年
“你怎么来了?”
“老局长叫我过来的。他说你的情绪并不太对,让我带你出去玩儿两天。”
“你这么听话吗?”
“我感觉是老头在那儿一石多鸟呢。”
“什么意思啊?”
“怕他的得力爱将抑郁了,他不好和老领导交代。怕他的金主爸爸和别人干起来以后没处打秋风去。也怕他的位置不稳,在管理区里面出现重大的动荡。更害怕出现什么重特大不能交代的事情。”
“……”贺筠章抬脚就踹
“你个疯狗!”韩七术笑着吐槽了一句,伸手正好摁住了他踢过来的脚:“本来我正开会呢,你那零点一就崩的过去了,到我那儿直接说传他们家局长圣旨来了。”
“圣旨呢?不对呀,我们老局长他们那一群人呢?”
“圣旨已经被你那零点一给烧啦,然后他们那一群已经回去工作了。不是我说你什么时候这么感性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次会这么感性。只是就是突然觉得很可悲,你知道吗?
老张曾经的代号是藕头,人都说偶有多孔,千丝万缕不断丝,他做到了自己的全部能力。但是他却永远是一个愧对孩子的父亲。我抵触婚姻就是因为这个。
我怕真有那么一天我死了,壮烈了,我的老婆孩子要怎么办?”
“你放心去吧,大不了到时候你老婆管不了你孩子,我还是能管的。咋的也不能看他饿死不是。”
“滚球儿!”
说着话,两道身影向着山下走。
一把黑色的大伞底下站着两个人。
两个人的影子被清晨刚刚升起来的太阳拉的很长,随着两个人的拐弯儿身影逐渐的融合在一起。
命运,有时候也就如同这影子看得见,摸不到。却总有着什么无形的东西牵引着他们。
永远都分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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