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说得过去了。”
淮知安蹙起眉头：“就连佛门都挡不住九幽天魔的侵蚀吗？”
徐道一神色澹然：“九幽天魔的出现是道佛两家以及天下芸芸众生催生出现的，完全与‘人性’对立的存在，甚至说只要人心存在，九幽天魔就永远有再次复活的那一天，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当初道祖和佛祖两人就算有对九幽天魔出手，第二次气运浪潮时九幽天魔依旧活着。”
淮知安暗啧了一声，听到这九幽天魔的特性，就连他都觉得有些棘手，一时之间想不出什么好办法能彻底灭杀对方。
办法倒是有，既然对方基于“人心”诞生，那把天下所有人统统杀死，九幽天魔必定跟着死。
可这办法的荒唐程度不亚于九幽天魔忽然顿悟向善，弃魔向佛，重建灵山当佛祖。
其他人淮知安觉得倒是有那么一丝丝可能，但如果是九幽天魔的话，淮知安只会觉得这家伙心理又憋着一肚子坏水准备祸祸谁呢。
淮知安抓了抓脑袋，叹了一声：“杀不死的东西真是麻烦！”
正如同淮知安虽有无敌的力量也不能让谁无缘无故爱上他，九幽天魔这种自天下人心诞生的魔头同样让淮知安都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不过紧接着淮知安似乎想起了什么，正色看向徐道一，特别是对方背后若隐若现的天门，神色若有所思。
“所以徐前辈你独守天门，其实是为了把九幽天魔挡在天门外？”
徐道一也不再隐瞒，坦然点头：“老夫与秦帝，以及见心寺的普渡大师商议过后，都觉得九幽天魔之所以在之前一千年的气运低潮期没有露面，可能就是因为九幽天魔在与道门三位圣人大战之后，对方将重伤的本体藏匿在了天门之外，一个既不会被道门和佛门发现，也不会被天外仙人发现的地方。”
“并且自千年前天外仙人插手人间，汲取人间气运后老夫就发现，可能在天门后，已经有部分仙人已经化作堕仙，当初大夏仙朝的覆灭不仅仅是气运浪潮的缘故，这其中应该有九幽天魔的影子在。”
淮知安点点头，心中猜测得到印证。
只是如果是这样的话，倒是有一点说不通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前辈为什么不将这件事告诉其他人。”淮知安紧盯着徐道一的双眼。
“如果是为了提防九幽天魔的话，联合其他几大仙门的羽化不是更好？”
徐道一笑容有些莫名：“小友还是单纯啊……”
“？”
淮知安感觉这老头笑的有些不怀好意。
“第一次气运浪潮时，道祖和佛祖两人真的不知九幽天魔遗留危害？第二次气运浪潮时，如果有佛门和妖族相助，三清圣人又怎么会重伤到身化三清天？”
“人性这东西，可以纯洁无暇到与大日争辉，也同样有着难以想象，堪比淤泥的污浊污秽。”
徐道一双手拢袖，笑呵呵的看着淮知安：“羽化境也是人，也有人性，小友可否理解？”
淮知安揉了揉眉心，无奈叹了口气。
“明知道做什么事情是正确的，但还是因为自身利益和各种欲望而站在不同的立场上吗？”
徐道一微笑颔首。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立场，老夫不会去奢求所有人都认同老夫的做法。”
“但正如其他人不愿意理解老夫所作所为一般，老夫也懒得去和他们多解释什么。”
“这天门老夫就坐在这里，想要来开？大可一战！”
直到此刻，淮知安才从眼前这个在他面前一直和善友好的老头身上看出了一丝睥睨天下的威势！
这就是天下羽化之首，无敌人间百余年，占据天门百余年的道归山掌教——徐道一！
“所以前辈废了这么多口水和我说这些，应该不只是想和我讲故事吧？”淮知安轻笑道。
“小友聪慧，老夫确实有些事想要请小友帮忙。”
徐道一一直笑眯眯的眼睛这一刻才终于睁开一条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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