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米苏推到段之晴跟前,点了点头,“我以前在这里做过兼职!”
“你还做过兼职?”段之晴吃惊地问。
她一直以为安佑楚跟邵辰越一样,是大家庭出身的贵公子,从小生活富足,一切风调雨顺,没有经过什么大风大浪,没想到……
“很意外?觉得我不想是吃过苦的人?”
安佑楚看到段之晴煞有介事的猛点头后,浅笑着说:“我很小的时候,父母就离婚了,母亲舍不得我,硬是把我要来自己抚养……”
“所以,为了不加重母亲的负担,我每天都兼着好几份工作,送过快递,报纸,也在餐馆饭店打过工,偶尔也去酒吧驻唱!”
安佑楚就那么语气平淡的讲述着他的过往,好像只是在说一个故事,一个关于单亲家庭的少年,如何自食其力的故事!
可是段之晴知道,他之所以不大肆地宣扬出来,是因为他经历过的那些艰辛和痛苦,只有自己可以明白,别人做不到感同身受。
既然无关痛痒,何苦徒博同情……
就像安佑楚不确定,现在的段之晴,是否会像当初的白以晴一样,不蔑视他母亲陪酒女郎的职业,不会带着有色眼镜看待他,所以他选择隐瞒,隐瞒那些令他心痛的过往……
白以晴当初知道他母亲是酒吧的陪酒女郎的时候,安佑楚曾经一把推开她,语气恶劣的说:“你是不是在同情我,可怜我,我不需要!”
而白以晴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说:“你凭什么要我可怜你?职业是什么并不重要,至少你有一个疼你爱你,肯为了你不惜一切的母亲,可我呢?”
“我除了自己,一无所有……”白以晴的这句话,他一直记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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