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能忍。
可要是骨逸白知道,她与夜隐还接过吻这件事,他是不是得把夜隐的骨灰扬了?
纪灵淮默默擦了擦冷汗。
……最好还是别让他知道。
“总之你别轻举妄动。咱也不能仗着自己是神欺负人,就算我想,也是宴怀和长悦帮忙,怎么能让你来?”
想起还有宴怀和长悦两个人帮她,骨逸白好歹平静了一些。
纪灵淮环顾四周,叉着腰道:“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该放我回去了吧?”
骨逸白点着她的额头:“小没良心的,这才多久,就一个劲儿地想要回去了?”
纪灵淮打着哈哈解释:“我一直昏迷,我的朋友们会担心的。”
骨逸白轻叹一口气,眼底盈满了纵容和溺爱。
“我给你点神力,让你在阳世好虐菜一点,如何?”
纪灵淮警觉:“不行。我这身子怕是很难再用神力了。”
此次帮助夜隐渡劫,她完全是靠神力护住了这副肉身,毕竟是肉体凡胎,这副身体已经到达了能承受的极限。
看着她倔强的眼,骨逸白只好依她所言。
“我会让酃楼快点重塑你以前的身体。”他说,“要是有人欺负你,就用我给你的符。”
“知道了。”纪灵淮点头。
*
纪灵淮睡到第二天下午才醒。
浑身酸痛,喉咙发涩,身体微微一动,竟觉得酥麻无力,好一会儿,她才缓过来。
长悦一直在她身旁守着,看到她醒了,连忙帮忙将她扶起来坐靠在床上。
“喝水。”
纪灵淮接过水杯,看清眼前人,却不知道该说什么:“……长悦?”
长悦又给她倒了杯水,似笑非笑:“还会说话,看来脑子没被电麻。”
纪灵淮抿了抿唇,默默继续喝水,心虚得发麻。
在她心中,若宴怀是如同死党干坏事一起摊的存在,那么长悦就是一直充当她严厉兄长管教她的角色。
纪灵淮有点忌惮长悦。
有一说一,是怕他生气。
另一边,宴怀一副心碎样:
“真是有了情人就忘了我们,殿下,你这么心疼夜公子,怎么不回头看看我?我不是你唯一的小可爱了吗?”
他睁着眼睛,只差流下眼泪:“宴怀也很担心心疼你。”
“……”
纪灵淮攥紧水杯,感受着杯壁微烫的温度,胸口某个位置一阵发酸,她只觉得理亏。
心中似有千言万语,到了喉间却又销声匿迹,最终只能闷闷地化成一个“嗯”字。
她这一次,确实做的过火。
像是想起了什么,她问:“苍芙那边你们交代了?”
宴怀:“交代了。他们都是聪明人。”
长悦淡淡补充:“我给他们下了违心咒。你放心,谅他们不敢乱说。”
纪灵淮:她是那个意思吗……?!
但念及自己理亏,她只好忍气吞声:“他们都是我的朋友,别这么对待他们。”
长悦瞥她一眼,只是冷静分析:
“我知道。就是因为关系好,才应该什么都划分清楚。该说的不该说的,不用我威胁,他们也懂。违心咒只是最后一层保险,以免事情落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宴怀也安抚道:“违心咒这事儿我给苍小姐他们说了,他们也表示理解。”
纪灵淮放下心来:“好吧。夜隐呢?他醒了没?”
宴怀:“夜公子醒了。来看了你一眼,说是先去不夜华城办事去了。”
不在就好。
纪灵淮如释重负。
一天之内发生这么多事,想必他们见了面也会觉得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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