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保险起见,他必须问清二人之间的关系。
夜隐阴冷的目光放在管事身上,他抬起纪灵淮的右手,又取下自己左手的护腕。
只见两人的无名指上都戴着一枚银色的戒指,而这戒指显然是一对。
管事立刻了然,连忙带着身边的小二弯腰道歉:“是在下眼拙,还请这位公子将小姐带回去好好休息。”
夜隐低眸瞥了眼桌上的空杯,问:“你们给她喝了什么?”
小二老实回答:“这位小姐只是喝了一杯热牛奶,并没有再喝其他酒品。”
牛奶?
夜隐端起空杯闻了闻,杯子里并没有被下药。
但人的确是醉了。
还醉的不轻。
他眉头微蹙,知道这种地方不应久留,默默将人托起来,手法熟练地扛在背上。
管事被夜隐的气场吓到,识趣地没帮忙。
“劳烦将打包的饭菜送到公主府。”
话落,少年墨发翩飞,背着不省人事的少女,一声不吭地离开了酒坊。
*
月明星稀,夜色正浓。
夜隐本想背着人尽快回去,可谁知背上的人极其不安分,扯着他的头发尽说些他听不明白的话。
“长悦,你怎么又扎小辫子了?头发怎么比我还多……”
“宴怀,我头好晕啊,脑袋好难受,我想喝你做的莓果汤……”
“不对,我怎么会醉呢?我不可能醉……”
“你们怎么不说话呢,是不是我这个主子没有威严了……你们说话呀,我好无聊啊……”
夜隐将头发甩到身前,无可奈何道:“我不是宴怀,也不是长悦。”
背上的人愣了愣,突然挺身一拍:“那你是谁?你干嘛背着我?”
“你是我谁啊……你为什么背我……”
“你怎么也不说话啊……都不理我……”
夜隐浅叹一口气,心想跟一个酒鬼计较什么,便道:“我是你师弟。我背你,是因为你醉了。”
“师弟?”纪灵淮闭着眼,下巴却往他颈窝处蹭,接着她用力嗅了嗅,像是得到了某种验证,神情变得心安理得起来。
“哦,原来是你啊。”
纪灵淮继续自言自语:“师弟……你怎么会是我师弟呢?”
她现在神志不清,一个酒鬼的话本来就没什么逻辑。
可他还是忍不住开口:“我不是你师弟,还能是谁?”
也不知道她听没听懂,夜隐暗叹一口气,他不知道自己在期待着什么。
她倒是醉了,醉的不省人事,可就连她的醉言醉语,如今也能让他的心为此,狂跳不止。
“对。”纪灵淮迟钝地点了点头,显然脑子慢了一拍,“可你已经不是我的师弟了。”
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意思,夜隐迷茫地侧过头,却见一双水润的眸子瞬也不瞬地盯着他。
少女嘴唇微张,说话时吐出阵阵灼\/热的气息:
“我们都亲过了……还怎么敢叫你师弟啊?”
“我要是还叫,这不就一变态吗……”
“纪灵淮。”夜隐低着眸,鸦羽般的眼睫掩去了眼底的情绪,声音喑哑克制:“你到底醉没醉?”
“还是说,你就是爱看我为你狼狈的模样?”
一向对这种话题避而不谈的她,竟然以这种状态给出了他答案。
他明白,酒鬼的话多半不能当真,可他还是为这层关系的破裂而感到一丝窃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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