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会在草垛里面啊？”田兰兰边给程枝拍着身上的灰，一边笑他太傻。
程枝摸了摸脑袋：“我想着胡奶奶可能会把存折放身上，她一个人做饭的时候也要去抱柴火啊，万一掉在哪儿了呢？”
拍灰的动作顿了顿，少女突然抬起头面向厨房看了许久，奶奶以前一个人行动不便的时候是怎么做饭的呢？她的腿伤得那么重，不能走远路，也不能久站......
程枝没有注意到田兰兰的走神，如果不在那些地方东西会在哪儿呢？柜子抽屉这些地方都找过了，就连犄角旮旯的位置程枝都打着手电筒用手摸了一遍。
胡奶奶腿脚不好，平时走动的地方很少，如非必要她都是待在床上或者是坐在椅子上看着外面。
床上......床上？程枝的视线移到了放在小桌子旁边的木床上：“胡奶奶去世后，你们有检查过床铺么？”
田兰兰回过神，视线也转到了铺着一层草席的床铺上：“被褥在烧之前也检查过，你知道的，我养父母一直想找到那个存折，这个家里被他们翻遍了也没找到。”
那对男女的德行程枝也知道，他点点头。
但是他的视线还在木床上扫视，这个床的结构和他们阁楼上爸妈睡的床差不多，床体内部垫了许多东西。
想起以前从草席下找到的枣红色衣服，他朝田兰兰道：“找一下草席下面吧，我们家之前有件衣服不知道去哪儿了就在草席下找到的。”
说完，他像是想到什么又接了一句：“床缝处也找一找。”
两人说完便开始行动起来，田兰兰走到内侧掀开草席翻找，程枝在外侧顺着床缝摸寻。找了一会儿，他还是没有发现什么。
有些气馁，他皱着眉头疑惑这存折到底去了哪儿......不会真的被人偷了吧？
“咦？”田兰兰还在内侧摸索。
突然，她好像摸到了什么东西一般叫了一声。
“这儿好像有东西，但是卡在缝里面，拿不出来。”
她又伸手去在缝隙处摸了摸，试着把东西拿出来，但那东西在细小的缝隙中卡得死死的，扯不动半分。
程枝来了精神，他跟着来到内侧。两人合力把上面垫着的稻草和杂七杂八的东西挪开，原本卡着的东西啪嗒一声掉到了床下。
田兰兰蹲下身把它拿起来，橙黄色的小折子呈现在两人面前。
“原来奶奶一直找的存折就在她身边......”
她捏着存折的薄页，眼眶有些泛红。
就因为没有这个东西......就因为没钱，所以她奶奶差点饿死，最后上吊自杀。
“还好找到了。”
程枝也是松了一口气，王康在村子里受人唾弃一部分原因是他的父母给他施加坏孩子、不听话、成绩差、混混等名头，另一部分就是因为这个存折。
他动手把之前挪开的东西又一一复原放在床体内，上面覆上草席。
田兰兰把存折收好，看着程枝道：“谢谢你。”
“没什么好谢的，我也有我的打算。”
闻言她摇了摇头，程枝不明白她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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