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儿听说了他用自己影子报复村民的事情，简直就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再说你奶奶在家呢。我小时候老去你们家蹭饭，你奶奶就是我奶奶，我有什么会问她的。”
听着他的话，程枝微微放下心来，朝他告别回自己家去。
回到家时奶奶还坐在门口戴着老花镜钩毛衣，姐姐不见了，大概是去睡了。他走到奶奶身边拉过凳子坐下，帮她团毛线。
“奶奶，我小伙伴都过来了。”
奶奶手上动作不停，轻轻嗯了一声。这种场景很熟悉，就像是小时候程枝每一次想要倾诉时奶奶给他的反馈。
“我在现实世界没朋友了。”他有些沮丧，虽然很舍不得田兰兰和王康，但是为了王康还能继续存在他只能把他先带过来。
“人都有生老病死，至少你还能见到不是么？”
奶奶放下手中的东西，目光平静地看着孙子：“人死后没有执念那就去啦，执念越深的人越容易变成我们这样的‘存在’。”
“不同的是去的人有来生，‘存在’没有，这是我们的选择。”
说着，她转头看向院子对面的房屋：“也是他的选择。”
程枝明白奶奶说的话，但是他还是有些难受，就像当初奶奶去世那般心里堵得人发慌。
奶奶伸出手在他头上揉了揉：“好了，别想那么多。”
“没多久要天亮了，回去吧，再不回去你哥哥要担心了。”
收回手，奶奶拿过他手里的线团催促他该离开了。
程枝有些舍不得，他看着老人的面容，像是要深深地刻进记忆里。
看着孙子这表情，她笑了笑安慰道：“你现在只是能力不熟练，以后熟练了就可以灵肉合一在两个世界自由来去了，到家里不过转念之间罢了。”
程枝迟疑地点点头，看着奶奶轻声道：“那我先走了。”
说完，按照以往的习惯在内心中告诉自己回到现实世界，奶奶看着孙子逐渐消失在自己眼前的身影，微微叹了口气。
有他在，程枝应该会很快成长起来吧......或许他们团聚的日子不远了，也希望程家那边能晚点发现。
柳如烟几人在事情解决后各自散去，江辰回到阁楼上，沈珏两兄弟各自搬了一个凳子坐在床边。
他上前几步摸了摸程枝露在外面的脸颊——还是冰凉的。
看着躺在床上毫无动静的程枝，那双黑沉的眼睛好似要将人冻结，周身的冷冽气息让人不敢靠近。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转头看向沈珏他们：“你们去休息吧，那边有床。”
说着，他坐在床边翻看起之前记录在系统面板中的任务线索。
沈珏没有出声，只是和沈良一起把凳子收了后到另一边去了。
他也知道江辰对这个弟弟挺好，而且这次也是他把程枝带着一起做任务的，程枝单独冒险估计让他心情非常糟糕，这时候就不要去触霉头了。
外面已经响起鸡鸣，过不了多久就要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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