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世界?”
姜时乖乖的朝人行一礼。
“不过是一场意外。”
原因她不欲多说,他便也不多问,只是转身又飞回戊疆鼎的中央,整个人懒散的挂在交织盘旋的锁链上。
看似是不想再多作交谈。
姜时对此不置可否,只是亭立于灵气干枯的石板上,仔细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做到有个大致了解。
只是观察之时,这目光总是不自觉的被他那一身破旧的衣袍所吸引。
那衫古朴陈旧的衣袍,烂成了布条一块又一块的悬在空中,分明没有风,她却觉得这身袍子在不满的哭泣摇曳。
一时间恍然,她眼神奇怪的盯着他的衣袍被这几块破布吸引了目光。
心里暗想想他身为堂堂上古器灵,怎会这般落魄,连一身像样的衣袍都幻化不出,心酸且同情。
猛然间识海中炸起一道惊雷,姜时有些怔愣,方才竟是同情心泛滥想分这小可怜一些仙气。
这可把她吓得,惊的她瞬间清醒,她自己都愁灵气愁修为,又怎么会分与一个陌生的不知好坏的……器灵?
怎么回事?
她为何会这般想?
姜时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眉头,心中暗暗警惕,谴责自己“不该如此大意的!”
这玩意自称是戊疆鼎的器灵,但他身上分明还缠绕着一股影影约约的怨气,可上古器灵又怎会是这等怨气可以侵染的。
呵,是地祟还是人邪,总得有个现形的时候。
姜时转了转清冷的眼眸,把人从头到脚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番。
只怕这嘴里亦是说不出几句真话。
她低头思考着,他所说的鼎到底有几分可信的?
“信不信得看道友怎么想,不是吗?”
宿回头看了眼面前的女仙,似是察觉到她的防备和质疑,伸手抵住太阳穴轻轻按了按,缓缓开口。
“这鼎似是破损严重,你既是器灵又打算如何修复?”
她也属于是瞎操心了,虽然她很想把这个破鼎扔了,或是灭了器灵,但是她仔细估量了一下自己的体内的灵气,对方的实力,想想还是算了。
而且总归是花灵植换来的,高低也是个上古时期的器物,纵使破损也是价值不菲的。
讲实话,上古时期的东西,总共就那么几件,更是坏一件少一件。
所以她舍不得啊。
而且对于能够预见的利益,冒些风险还是值得的。
“修复不了,但要是仙子肯出手相助,自是有机会的!”
“我为何要帮你?”
“因为这个鼎是仙子买下的,自是仙子的东西,修复戊疆鼎对仙子不也是百利而无一害吗?”
“那你这个器灵能认吗?”
“而且我也可以灭了你,直接契约这小鼎岂不是更保险更方便?”
“怎么会不认,仙子宅心仁厚,能跟随仙子,吾也甚幸。”
宿直接略过她说的不友善的话,淡淡的表明自己愿意投诚的决心
“……”
他有多诚的心,她是没察觉,不过既然双方都有和谈的倾向,那便是有转机的。
“我如何信的过你?”
“既然我们互相防备,不如签订天道契约,仙子认为这样如何?”
“天道契约!”
“违背誓约者,肉身泯灭为尘埃,神魂永囚无妄海,世世不得解脱。”
姜时看着浮在空中的男人,皱了皱眉,思索半刻才低声开口。
“平等契约,我来主导。”
“吾无异议。”说罢便伸出一只惨白的手掌抻到她面前。
姜时也不磨叽,蜷曲着手指用大拇指的指甲轻轻朝食指上一抹,一道鲜红便渗出皮肤。
将指上的鲜血朝他手心一抹,嘴里念念有词。
“以吾之鲜血为祭,与汝缔结契约,祸福相依,违誓者肉身散为尘埃,神魂永囚无妄海,世世不得超脱。”
一道金光持续闪烁,契成。
姜时看了眼手腕间的小鼎标志,抬手一抹,隐去这墨色的简笔图腾。
“如此,便劳烦仙子多费心,为吾修补重铸戊疆鼎。”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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