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实属巧合。这三人乃是盘踞与开封府往陈留官道上的一路山匪,他们打家劫舍拦路劫财已有多年,当地也曾进行过围剿。奈何这几人隐入山林狡诈的紧,他们也是刚捞了一票大的,回乡致仕的兵部左侍郎郑通您还记得么?”
朱玉平皱了皱眉头:“郑通是谁。”
“这郑通在兵部多年,致仕回乡的时候官家还赏赐颇丰。结果,在半道上死于匪人之手,当时朝中还掀起了 不小的波澜。”
朱玉平隐约记得,确实是有个朝官退休后返乡被歹人所害,他点了点头:“然后呢?”
林大有接着说道:“这郑通就是死于这三人之手,听他们的口供得知。这郑通在任上着实捞了不少,他们得了几万两银子想来京城逍遥快活。这京城乃是销金之地,几万两银子也很快花完。没多久银子花完后,便想着绑票。结果小国舅您...”
这么一解释,朱玉平似乎就明白了一些。而且,对方说的也算合情合理,他并没有找到什么破绽。
“嗯,先去看看那三个家伙再说。”
“小国舅,他们四个人,其中有一个已经被他们的老四给杀了。那为首的老大和老二不经打,很快便招了供词。倒是那个老四颇为凶悍, 不过咱们兄弟施了三轮刑罚,便也什么都招了。那老二叫林根儿,就是城东本地人。”
朱玉平其实知道对方是四个人,林大有这么一说他加倍的信了几分。
到了诏狱之后,朱玉平看到三个人的模样,着实是吓了一大跳。
那个老大,身上的皮肉几乎没有一块是完整的,他躺在哪里凄惨的“哼哼”着:“杀了我,杀了我吧。求求你们,该说的我都说了,我们真不知道他就是国舅爷啊,杀了我,杀了我...”
这绝不是装出来的,皇城司的诏狱,当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至于那个老二,也是大同小异。身上的筋骨寸断,偏偏皇城司给施了护心的猛药,虽是剧痛无比,偏偏就是死不了。只能眼睁睁的,忍受着筋骨寸断的痛苦,在那不断哀嚎。
至于那个老四,早已没了力气呐喊。只是在那不断的呻吟:“我错了、我错了...”
林大有走到朱玉平跟前,拿过一本笔录口供:“小国舅,我们已经审了七次,前后口供皆是一致。这三人,绝不会有假。”
“你们如何审的?”朱玉平问。
“对方不招,便大刑伺候。刑讯过后的口供仅供参考,还需继续加刑,直到口供前后一致。对方即便是招供,依旧会继续施刑,接连三次口供相同,便可断定为真。七次加刑,皇城司自太祖皇帝成立以来,还未出现过口供为假的例子。”
朱玉平只听得心惊肉跳,皇城司是人间地狱看起来一点不假。这种可怕的刑讯手段,没有人扛得住。
“小国舅,这里还有几份口供,您还要看看么?”林大有又问。
朱玉平将笔录递还给他:“不必了,这三人交予你们皇城司处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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