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门大爷,不会拦着咱俩?
裴时译沉默,默默靠近任余的耳朵,用手挡住大爷的目光:“他新来的。”
温热潮湿的气息洒在任余的耳朵上,他浑身上下有一种要起鸡皮疙瘩的错觉,任余不适应,猛地往后一退,嘴唇轻启:
“你有病?”
“你有病?”裴时译学着任余的样子,一起说道。
两声不同的声线说一样的话,表情还几乎一模一样,那场面说不出的怪异。
“淦 !”任余表情瞬间放空,旋即又反应过来,低声咒骂一声,转身就走。
这裴时译简直有毒,每次看见他自己的拳头都蠢蠢欲动。
“哎!你去哪?不是答应了请我吃饭吗?”裴时译见状,急忙跟了上去。
怎么能出尔反尔呢?
几分钟后,两人站在教学楼后方的小土山一旁。
“翻墙?”裴时译自认为已经金盆洗手,不再干翻墙这种事儿。
“你不会?”任余的脸上难得出现了表情,不过不是什么疑惑,而是挑衅。
说罢,任余简单助跑两步,借着墙角不知道谁停在那儿的破旧自行车,一跃便干净利索地扒住墙顶,双臂用力,不过一两秒钟就到了墙顶。
胳膊伸展向上拉了短袖,一节莹白劲瘦的腰肢就这么暴露在空气当中,映衬着砖红色的墙壁,红白对比旖旎之色更甚。
裴时译眯了眯眼,他前同桌动作干净利索,赏心悦目,身材也不错。
任余半蹲在墙顶,扭头看了眼裴时译,偏丹凤的双眼微微向上吊起,左眼角下那颗红色淡红色的小痣在阳光的反衬下有些妖艳。
少年清隽的五官被泛红的夕阳染上了些与平时不大一样的色彩,裴时译心想,他要是个女的,也喜欢任余。
等裴时译翻过去,就看见任余左手夹了一根烟,靠在墙上,眼睛眯着望向前方的夕阳,不知道在想什么。
“介意吗?”看见裴时译翻出来,任余晃了晃手中的烟。
少年声音有些哑,听的裴时译的耳朵有些痒痒的:“你随意。”
得到肯定的答案,任余率先迈开步子往前走。
“所以……我们要坐这玩意儿走?”裴时译瞪大眼睛,盯着二人前面的迷你小电驴。
更奇葩的是,这电驴还是果绿色的,他应该庆幸不是粉色的吗?
任余嘴角弯了一瞬:“你歧视它?”
刚才这人是笑了吧?
裴时译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任余,所以看自己吃瘪他就这么开心?
“你看看我这腿!你看看我这两米的大长腿!这后座有半米高吗?”
“那我骑着,你跑着。”
“这就是你请人吃饭的态度?”裴时译睁大眼睛,满脸不可思议。
半分钟后,裴时译憋憋屈屈地坐在后座,心里把任余骂了一万次。
快一米九的大个子,坐在小电驴上那是真的难受。
看着前座任余的背影,裴时译气不过,想起刚刚这人翻墙时露出的一节腰肢,裴时译恶劣的笑了笑。
双手猛地握住那人的腰窝,还没来得及关注任余的反应,裴时译自己先蒙了,好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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