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吃了。”任余生硬地回答，母子二人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正常交流过了。
“我不想吃药。”李艳冰沉默了片刻，小声开口。
“假装自己没病？”任余扭过头，眼中的淡漠刺的李艳冰心脏生疼。
任余自嘲地笑笑，有些茫然又有些迷惑：“妈，你为什么非要毁了我？我说了不会丢下你。”
李艳冰瞳孔紧缩，突然癫痫似的抽搐起来，口中语无伦次：“不是的，小余，我没有，不是我……”
“初中的时候，你每天打骂我，让我带伤上学。”
“中考的时候，你逼我留在家里。”
“高一的时候，你扔了我所有的课本。”
“前几天，你剪碎了我的校服。”
“今天，你把我锁在家里。”
说罢，任余看向李艳冰，他不明白，明明按时吃药就能控制的事情，为什么李艳冰要搞得那么复杂？
“不是的，不是的……”李艳冰瞳孔涣散，嘴里语无伦次地否认着，显然，根本没听到任余说了些什么。
任余上前一步，把薄被子盖在李艳冰身上，声音轻柔地哄着：“睡吧，我说过我不会丢下你的。”
李艳冰睡着后，任余站在阳台上抽了根烟，眼神目无焦距地看着漆黑的楼下。
最老旧的一片小区，连路灯坏了都没人去管。
任余打开微信对话栏，上面还有裴时译半个小时前发的消息。
（私聊）
【SY】到家了？（22:21）
【R.】嗯。（23:06）
【SY】这么晚，我以为你又被某些狗堵了。（23:07）
【R.】没那么‘好运’。
……
任余掐掉烟头，重新看着窗外的小区。
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一句放弃比坚持难多了。
周二任余顺顺利利地完成了一天的考试。
下午五点十分，张铁脚办公室。
“你说说你们，有什么不能憋着吗？等考完试再处理，非要在考试那天中午惹事儿！”张铁脚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不管有什么矛盾，对于学生来说考试就是第一大事儿，在考试期间闹矛盾实属不理智的行为。
“对不起主任，我们知道错了。”小野低着头，噘着嘴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还有你，常文轩，都是一中的学生，搞那一套歧视很好玩吗？”张铁脚面色冰冷：“你说他们是霸凌同学，总要先拿出证据，歧视他们成绩不好，但人无完人，只要努力了就是值得肯定的。”
“还有你，你一个女孩子，说泼人家饭就泼，你以为在校外打架呢？”张铁脚骂累了，渴了口水润润嗓子，一旁的刘森马上狗腿地接过杯子，再去打了一杯水。
“行了你，搁这儿巴结我呢！早干嘛去了？昨天就你骂的最欢，大庭广众之下口吐芬芳，是嫌咱城北的书香气息感化不了你吗？”
“老师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以后再说脏话就让任哥揍我。”
“还有任余！长本事啊！威胁同学？常文轩不想试，我想试试，你来啊！”
“……”任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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