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任余无奈,只能伸出一只手打算抵着裴时译的脸,把他往后推去,裴时译眼尖,看见任余的动作,贼鸡儿精地偏了偏脑袋,然后……
任余的小拇指成功插到裴时译鼻孔里,裴时译的手虽然抓住了任余的手腕,但是晚了一步。
二人一瞬间都愣了。
这特么……
“所以,这道题的解法应该是……”讲台上,正在讲课的男老师一顿,镜片后面的眼睛闪过一片精光:“裴时译,你们两个人是在进行什么特殊的祷告仪式吗?”
不怪男老师将两人揪了出来,实在是两人的动作已经不能称之为课堂小动作了,应该叫扰乱课堂秩序。
唰唰唰——
班里同学争先恐后地回过头,继而一阵爆笑从高二一班传了出来。
“卧槽!这什么神仙动作!”
“爱了爱了爱了,两位大佬这是怕影响课堂秩序,换了个打架方式吗?”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降龙十九式,倒插鼻孔?”
“哈哈哈,受不了了,裴哥任哥这姿势可以承包我一年的笑点。”
……
俩人冷不丁的和全班同学来了个对视,尤其是讲台上表情呆板的数学老师还在看着他俩露出沉思的表情。
二人算是反应过来,互相放开了彼此。
他前同桌人轻,腰细,手腕也细。
裴时译回想了一下刚才的触感,心底儿想着,细的他都不敢用力,生怕给人掰折了。
一班同学还在爆笑起哄,恐怕是好长时间没见过这么滑稽的场面了。
裴时译脸皮厚,正打算调笑地跟着起哄两句,这事儿就算过去了,然而眼睛一瞟,看见他前同桌低着脑袋嘴唇紧抿,一抹薄红爬到脸上。
!!!
这是生气了,还是害羞了?
裴时译瞪大眼睛,恨不得把人的脸盯出个洞来。
“裴时译,任余,你俩先出去站着。”老曹看班里闹哄个不停,只能把爆笑源头支走。
任余好像松了口气似的,腾的一下站起来,朝门外走去。
裴时译见状,三两步过去追上人,大臂一挥,揽着任余的肩膀,哥俩好地向外走去。
“大佬和好了?”
“诡异,太特么诡异了……”
“总感觉是裴哥在不停地撩骚怎么肥四?”
“你不是一个人。”
……
“手拿开。”任余又恢复到面无表情的冷酷样子。
“啊?你说什么?我听不懂。”裴时译晃了晃脑袋,表示自己正处于失聪的状态。
前同桌身上一股子洗衣液的冷香,也不知道什么牌子,闻起来清清爽爽的,上头。
嗯,再闻一口,反正对方也发现不了。
“手不想要了?拿下来。”任余不习惯长时间跟一个人接触,那种被别人气息包裹的感觉无比糟糕。
虽然裴时译不知道熏了什么香,身上的味道还挺好闻的。
但不习惯就是不习惯。
“得得,我放下来还不成吗?”裴时译举手做投降状,整个人懒懒散散,晃晃悠悠地跟在任余身侧,在安安静静的走廊上,像只巡视领地的呆头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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