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枉费了性命?
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徐宗文不能做。
“将稻草扎成人形代替守城,将城池四周多布置陷阱,树立我军旗帜迷惑晋军,一次迟滞燕军进兵……”徐温蹲在地上,郗俭以徐温的背脊为案,铺上竹简边说边写,从旁献策。
“可以,就请先生将此法写入其中,交给辅机先生和沈玉,希望燕军不要那么快南下,至少等我们两军会合之后再进攻顿丘。”
徐宗文满脸思考的样子,似乎对慕容垂有一种特别的执着。
可能是慕容垂声名在外,也有可能是因为他对慕容垂还存在一点畏惧,对一个未知却又已知的人的畏惧。
毕竟有句话叫做尽信书不如无书,史书上所记载的慕容垂不一定是真实的慕容垂。
“将军,那个燕国小郡主身旁的小子太快狂妄,太目中无人了!”张四撑着腰从大军后面跑过来。
徐宗文被打断了思考,回过头仔细打量身上看不出异样的张四。
“你转过去我看看。”
“将军,这,不太好吧?”张四似乎有什么隐瞒的事,连随口推辞也满是漏洞,不想让徐宗文看破他的目的很明显。
徐宗文斜睨了他一眼:“我让你转过去。”
果不其然,张四身后的背甲甲片脱落了一大片。
不,是整齐的一道砍痕!
“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法子,张四最终抵不过徐宗文的质问,只能如实交代。
原来燕国的小郡主慕容灵为了见父亲慕容宝所以自愿跟着徐宗文前往顿丘,一开始一切都很顺利,慕容灵跟着六叔慕容麟和鲜卑俘虏一起跟着晋军南下,吃喝有度。
可是整整两天行军不足百里,慕容灵十分焦躁,竟然跟负责押送鲜卑俘虏的张四提出要求一个人去顿丘见慕容宝。
且不说裴卿会不会让慕容灵见慕容宝,没有接到徐宗文的命令,张四也不能轻易放走了慕容灵不是?
一个要走,一个要留,难免就会有口角,有了口角就会免不了动手动脚……
结果就是张四和小郡主慕容灵的护卫打赌,要是慕容灵的护卫,就是那个身子瘦弱的,名唤庄青狄的男子能够击败张四,张四就允诺慕容灵离开。
最后,张四却惨败,若不是押送的晋军过来解围,张四可能还会挂彩!
赌约的事张四本就是嘴上说说,他见庄青一副狄瘦弱不堪的样子,觉得凭借自己的武力肯定能制服庄青狄,所以才没有经过徐宗文同意私自约架。
“不愧是郡主,身边还是又能人的,”徐宗文嘲笑了张四一波,“你呀太高估自己了,回去多练两年刀法,连个屁大点的孩子都收拾不了。”
张四满脸羞愧,徐宗文只能亲自前往处理此事。
张三抬起刀柄,用力的敲了敲张四的头,“你呀!将军让你押送俘虏,你看你干的这叫什么事?还跟俘虏耍勇斗狠,赢了也就罢了!你偏偏还输了!”
面对兄长的责备,张四只能捂着后脑勺,不断鞠躬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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