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清说他知道李正裳的一个大瓜。
酒儿其实并未当真,他隐退这么多年,一直躲在深山里面,能知道什么,而且他从来不关心别人的事,不喜欢八卦。
但她还是十分配合地坐直身子,将双手放在膝盖上,认真地问:“什么大瓜?”
贺清很吃她这套,更来劲了。
“李正裳那死脸是个淫贼,秽乱后宫。”
酒儿惊地顿时瞪大眼睛,看陆槿一眼。
李正裳那个样子,说他杀人如麻,杀了多少人她相信,说他是淫贼就有点太匪夷所思了,他看起来跟风月完全不沾边啊。
陆槿只是轻挑眉眼,有意思地问:“贺前辈此话怎讲?”
贺清嘿嘿一笑:“当年我不是趁天黑去宫中看过兰花嘛,不小心撞见。”
“撞见他跟谁了?”酒儿问。
贺清摇头:“不知道,皇帝那么多老婆谁知道她是谁?”
陆槿问:“他去的是哪个宫?”
贺清想了想:“是皇宫的东南边,什么长。”
陆槿:“长春宫?”
贺清点头:“应该没错,就是这名字。”
酒儿看向陆槿:“这宫中住的谁?”
陆槿:“现在住的是一个贵人,可是二十多年前住的是荣贵妃,当时的馨嫔,她在长春宫住了很久,八年前封贵妃后才搬离。”
“她是李正裳的妹妹,他在她那里不是很正常,”她看向贺清,“你这个根本就不是瓜。”
贺清不满:“哥哥妹妹需要半夜抱在一起亲嘴的吗?”
“啊?!”酒儿惊讶出声,“他们……可他们是亲兄妹啊!”
陆槿:“贺前辈没看错?”
“绝对没错,他当时就是和一个女子抱在一起,”贺清一双手捧在一起胡乱扭动,“哎呀,就是这样啦。”
酒儿一开始还没看明白,明白过来有些不敢置信。
“他们是亲兄妹吧?”酒儿不确定地问陆槿。
陆槿点头:“可是既然有这回事,那就难说了。”
只当贺清是夸大其词,不想他真的抓到了李正裳的大瓜。
李正裳到三十多岁才成婚,婚后第二年李夫人生下李瑶,几年后李夫人病逝,之后李正裳再未娶妻也没有纳妾。
大家都以为他只是一心扑在仕途上,不好女色,可现在看来怕是另一回事了。
而且当时司空府案是不是也跟这件事有关?大司空发现了他与荣贵妃的事情,所以他才那样针对他,定要将他置于死地?
陆槿看向酒儿:“你在御澜山用李瑶试探一事,当时荣贵妃和李正裳的确有些急,特别是荣贵妃,当晚说身子不适都没有去陪皇上。”
酒儿还在纳闷李正裳怎么没有一点动静,原来要动静的对象就在身边,近到她都看不到。
而且李正裳又是卫将军,荣贵妃又是她的妹妹,他进出更加没有人怀疑,只是他们太过胆大,竟然在皇上眼皮子地下搞动作。
陆槿:“看来上次的打草惊蛇力道还不够大。”
酒儿:“那要如何?”
陆槿:“将调查司空府案的事情透露出去,让他们先自行乱了阵脚。”
酒儿点头,犹豫了下,她问道:“淩王……应该是皇上与荣贵妃的儿子吧?”
贺清瞪她一眼:“死丫头,你太坏了。”
陆槿握着她的手笑了:“试探一下就知道了。”
贺清看他们两一眼:“你们怎么那么坏啊?”
酒儿瞪他一眼:“我们都没说怎么做你就说坏,是你自己太坏,想到了什么坏注意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贺清把眼睛看天,背着手离开了。
贺清走后,酒儿说起育王约她一起去月楼赏花的事。
陆槿一听就黑了脸:“他约你赏什么花?”
“现在正是赏花的时节,什么花都能赏到呀,”酒儿故意道,“你又不能带我去赏花,他能带我去也挺好。”
“不许去。”陆槿道,“你可知游船那天行刺的刺客跟育王有关?”
酒儿有些惊讶:“是他的人?”
陆槿点头:“他很可能还跟东乌有关。”
“东乌?”
酒儿忍不住皱起眉头,她对东乌可是一点好印象也没有,虽然说两年前老东乌王死了,黑涝王夺下了王位后主张和平,与大京和惜山的关系都有所缓和,但是他们以前干的那些事酒儿可一直都记得,不管怎样,她都觉得他们阴险狡诈得很。
“可现在的东乌王不是你们帮助过的吗?”酒儿问。
陆槿:“东乌国内势力繁杂,黑涝王虽然坐上了王位,可阚王余党仍然活跃,现在尚不清楚他是与东乌什么势力有关,但可以肯定他于东乌王有关。”
“那天用来行刺的匕首我让贺前辈看过,他说那上面的毒药不太寻常,倒是像东乌的东西。”
贺清的判断酒儿不会怀疑,他对天下的毒药最是了解。
陆槿不放心:“你现在的身子不比以前,我不放心你接近他。”
“我现在对他有用,他还不至于毒害我,”但她见陆槿仍然不放心,于是到,“那明日不和他约了。”
陆槿:“你想去赏花。”
酒儿沉吟:“我想的话可以自己去的。”
陆槿:“明日我带你去赏花。”
“你能带我去赏花?”酒儿摇头,“还是不要了,我可怕被人看到。”
酒儿以为陆槿说带她去赏花只是随口一说,并未当回事,可等陆槿走后,他又派人送了东西来,一个包袱。
“爷说,请公主明日一定要去月楼赴约,他会一直等在那。”送东西来的人传话。
酒儿将包袱打开,里面是一套染着满园春色的湘妃色轻纱薄裙,酒儿咬唇,羞恼地将裙子扔到一边。
第二日,她换上一身男装来到月楼。
陆槿比她早到,等她来时,他已经花亭等了好一会了。
今日月楼的人并不多,可是酒儿还是不免担心,小心地打量周围。
陆槿好笑:“怕什么,你今日已经是这副打扮,谁认得出你。”
话是这样说,但酒儿一路上还是有意与陆槿拉开距离,陆槿也随着她,只是在她身后不远处慢慢地跟着,赏了会花,陆槿让她去楼上休息会。
酒儿让他先去,她等了好一会才进了房间。
进到房中,酒儿长舒一口气:“你今日真的要带我来赏花啊。”
“我从不开玩笑,昨日送去的衣服你没穿?”他问。
一说到这个,酒儿就来气,她解开腰带,将外面的男子外袍脱掉扔到陆槿怀里,露出里面湘妃色的轻纱裙。
“你觉得我穿这个能见人吗?”她叉腰问。
陆槿好笑地将她扔过来的衣服接住放到一边,然后走到她身边打量:“这颜色果然很衬你。”
酒儿抚了抚脸上的疤痕,脸上的伤已经愈合,但是疤痕还没有消退:“我现在这样,穿再好看的衣服也不会好看。”
陆槿拿开她捂脸的手:“谁说的,你不管变什么样都好看。”
他将她带到桌边,让她坐在自己怀里。
酒儿这时发现不对劲,他平时喜欢饮茶,今日竟然是在饮酒。
“你喝酒了?”她问。
陆槿在她肩头轻嗅,低声答应。
酒儿捧起他的脸:“这两年,你怎么喜欢上喝酒了?”
陆槿:“也没有喜欢,只是习惯了,你不喜欢我不喝便是。”
她不在的这两年,他总是借酒消愁,所以都习惯了。
酒儿看着他,心中难受,想让他开心些。
“酒多伤身,但小酒怡情,还是可以喝。”
她端起桌上的酒喝进嘴里,然后低头朝陆槿吻去。
陆槿微仰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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