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吃;有的人觉悟高一点,知道参加军队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家人。但是无论怎样的人,都不希望成为弃子,成为大人物们博弈中的牺牲品。
可是谁又能完全掌控自己的命运呢?哪怕是姜承武,也从来未曾得知朝堂之上,相府之中那些龌龊的阴谋。若是说普通士兵们是命运洪流中随波逐流的小鱼小虾,姜承武不过是这群鱼虾中非常强壮的一个罢了,他也许能够意识到自己被裹挟,从而试图去对抗,但是却仍然难以破局而出。
姜承武看着城墙上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心中感慨万分。待到三日、五日乃至十日后,这些人中,谁还能活着,都是未知之数。想到这里,他心中的孤愤之意不禁上涌,为何朝堂之上的博弈、斗争,要以一条条鲜活的生命作为筹码呢?
远方的地平线传来马蹄踏地的震动,一阵烟尘远远扬起。斥候飞奔到城墙上,对姜承武道:“将军,敌军开拔!”
姜承武心中‘咯噔’一下,难道说东溟军不忍了,终于要攻城了吗?
“诸位将士!东溟贼人正在犯我边境,侵我家园!这座城墙身后就是我们的同胞和血亲!拿起你们的武器,保护他们!”来不及组织多么华丽的语言,姜承武临时进行了战前动员。此时守城将士们的情绪已经被调动起来。他们不懂那些高层之间的弯弯绕绕,也来不及细想援军何时抵达,此时此刻,他们心中只有一种情绪,那便是仇恨。
若不是贼人犯边,又何须这般提心吊胆?
将士们握紧手中的刀枪,肃杀之气弥漫。与此同时,边境线剩余九城的烽火台接二连三的燃起狼烟,示意敌袭的烟花在各个方向接连绽放。这让姜承武本就凝重的表情更加阴沉了几分,东溟军竟然选择多线同时作战,这样一来就导致东州守卫军之间难以相互援助,让本就薄弱的守卫军力更是雪上加霜。
城墙上的士兵们有序的来到自己的岗位上,负责护城大阵灵力供给的军官们纷纷赶到自己负责的阵眼,一项项防御工事进入一触即发的备战状态。很快,东溟军已兵临城下,为首的军官一身金甲,从头到脚的武装遮住了他的面容,赫然是东溟主帅亲至。
“这就是东溟军的主帅?擒贼先擒王?”翰叔冷冷的望向金甲人所在的位置。说到仇恨,比起姜伯言,翰叔自然是更恨这些东溟人。
“不可轻动,未必是真的。”姜承武道。
金甲人抬手,身后躁动的军队停在原地,开始准备攻城的器械。而他则催马向前,一人一骑靠近了城下。城上守军见状,戒备之心大起,一时间强弓劲弩、甚至发射元素能量的大炮都对准了金甲人的位置。
而金甲人似乎没有感受到危机,他坐下的战马脚步也未曾出现一丝慌乱。走到了一个他和城上的姜承武都能看清对方面孔的位置,金甲人缓缓摘下了自己的金盔,一缕金发随风扬起。看到来人的面孔,姜承武愣住了。
“云凌天?!”姜承武道。
“承武,七年不见,别来无恙啊。”金甲人嘴角勾起一个优雅的弧度,但却因为脸上的烧伤显得有些狰狞。
姜承武此时已经惊骇地说不出话,云凌天,正是七年前失踪的凌天帝君!而城墙上的众将士,也是无比惊骇,他们不明白,昔年的帝君,为何此时竟会率领敌人的军队,与自己曾经的子民刀剑相向。
而翰叔和一众轩辕卫则并没有惊骇之色,虽然有些震惊,但他们的脸上并没有出现疑惑。不知是来自轩辕城的诸位心理素质过硬,还是提前有所知晓。
“承武,我有些不明白,看上去这些轩辕卫,是在保护你?”云凌天的声音再度传来,语气中尽是讥讽之意,“你一个姜家人,竟然能和轩辕城的人混到一起去,是你姜家突然改邪归正了,还是你们把轩辕城也拉下水了?”
此话一出,翰叔皱起眉头,目光中写满了鄙夷,而姜承武脸上阴晴不定。云凌天所言非虚,因为十六年前的种种,姜家和轩辕城确实结下了大仇,但是由于姜承武与轩辕煌私下还有些交情,轩辕煌并没有对姜家如何,甚至轩辕城仍然会给姜承武的军队提供很多支援和帮助。
“云凌天,就算我姜家百般不是千般不对,轩辕城主收拾的,也是你吧。”姜承武反唇相讥,“脸上的疤不疼了?还是身上的皮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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