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皇祖母怒不可遏,“怎的,处置一个奴婢,老身都做不得主了?”
“老奴告罪!”
周老总管颤巍巍的说,“今儿早上老奴已经派人去宫门守着了,就是怕这厮畏罪潜逃,岂料守门的管事言说庞宝早在两日前就出宫了,说是贵妃娘娘令他去往江南巡查田庄,日志上也写的清清楚楚。
老祖宗,咱们虽有证人证言在手,但终究没有当场擒获这贱奴,如今时间又对不上,此事......此事就说不清了啊。”
我就知道是这个结果,若说这妖妇蠢吧,害起人来真是聪明绝顶。
好在我自己个也出了气,倒也没什么委屈的,也不知道朱老三睡醒了没,有没有看到那两盏狗肉灯笼。
我看皇祖母被气的手抖,急忙爬过去给她老人家捶背,我装作委屈巴巴的说,“皇祖母,周总管说的有理,此事还是交由父皇处置吧,手心手背都是肉,总不能为了孙儿的事令父皇为难,孙儿更不想您为了我同父皇争执,那样孙儿就要背上不孝的骂名了。”
皇祖母闭着眼睛不言不语,但我能感受到她体内正孕育着一团山火,随时可能爆发。
可惜她不是那种心狠手辣,做事果决的人,不然国本也不会争这么久了。她虽与我亲近,但说起来朱老大朱老三也都是她的孙子,不可能为了一个舍了另一个。就如同万历皇帝,再是偏爱朱老三可也没有毒死朱老大。从这一点来看,这娘俩还是同一类人。
忽的,宫外传开急促的脚步声,“陛下驾到”还没有喊完呢皇帝便一头撞了进来。
他指着我骂道,“孽障,看你做得好事,还不给我跪下!”
我暗道这台词好熟悉啊,难道皇帝老儿也读过《西游记》?
他是老子又是皇帝,他叫跪我就不能站着,我急匆匆下跪,面上带着不知所措,惶恐不安。
皇祖母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她刚要发怒,却被皇帝老儿抢先一步。
“母亲,老七着实可恶,他他……他竟将剥了皮的狗挂在老三门头上,可怜洵儿早起请安,正撞见血淋淋的狗头,洵儿……洵儿他受了惊吓,卧床呓语,时哭时笑。
母亲,是儿如此顽劣,我今日非要打死这个孽障不可。”
房中所有人都惊呆了,不敢相信啊。
皇祖母张着嘴说不出话,只呆呆的看着我。
“儿臣冤枉,父皇怎知是儿臣所为呢?”
我自然不会承认呐,我向来以为只要州官敢放火我就必须点灯,凭什么惯着他们!
皇帝大圆脸上的肉在跳,他怒不可遏的说,“不是你还能是谁?朕问你,是不是昨夜你院子里闯进两条恶犬,被打死了?”
我惨然苦笑,“父皇都不问问儿臣有没有受伤么?儿臣昨夜险些被恶狗咬死!”
“你你……你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么?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朕只问你,你为何要如此歹毒?”
我想张贵发了!
“儿臣冤枉,父皇又怎知昨夜儿臣院里有恶犬闯宫呢?此事儿臣还没来得及禀报父皇。”
“是郑……你不要狡辩,是朕在问你!”
“好吧,昨夜儿臣是打死了两条恶狗,儿臣心中有气,便将恶狗扒皮抽筋,狗皮留着做靠垫,狗肉不敢吃,丢了。就丢在院门口,至于怎么挂在三哥哥门头的,儿臣不知。”
“放肆!你还在狡辩,当真朕不敢打死你么?来人来人!”
“够啦,都给我闭嘴!”
皇祖母瞪向皇帝,“你当真要打死瀛儿,好好,那便再多打死几个吧。周伴伴,你是死人么,将证人证词都给皇帝看看,老身今日倒要看看皇帝会打死几个?”
皇帝愣神,“什么证人证言,母亲,你在说什么啊?”
这回,轮到皇帝发懵了。
我暂时不需要说话了,只默默看戏就好。我猜那妖妇大概率没有想到我这么快就抓到了内鬼。
周总管简直要吓尿,他令人从后院提过人证,将供词呈给皇帝,满头汗水的把昨夜经历讲述一遍。
皇帝的脸啊一阵红一阵白的,直接愣在当场。
他也真的是很难啊,是查还是不查呢,这是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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