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法兰西人却用法语来沟通。
虽然不情愿,但威廉还是告诉我,在欧罗巴,法兰西的地位相当于大明,其他国家的人会不由自主的去学习他,模仿他,就比如建筑、服饰、饮食、语言等等。
但他并不喜欢法兰西人,他称法兰西人为‘偷情的人’。
我的翻译显然不够准确,可能‘色痨鬼’更贴切一些?
我又问他,“那其他国家的人呢,你们英吉利人又是怎样评价的?”
威廉很有兴致的告诉我,北欧人的外号是‘野蛮人’,荷兰人的外号是‘吝啬鬼’,西班利亚人的外号就更难听了,叫什么‘驴下巴’......至于原因,他说因为西班利亚的皇室成员都长着一个超级长的大下巴,以至于整张脸看起来像驴子。
好吧,这些船员除了擅长航海之外,还擅长扯淡。
关于船,我很确信我需要盖伦。
钢铁战舰出现之前,就是这种船在海上称雄的,其他船型都是配角。
威廉对精心打造的船样很有信心,我说那就来吧,就让我们试一试。
这一天晴空少云,京城无风。
王府池塘。
一艘船在岸边飘着。
威廉同乔恩就站在岸边,两人有条不紊的摆弄着帆具绳索。而周围,则有三十几人瞪着大眼看着,也包括我。
我大明船只一贯采用硬帆,材质为竹骨帆布,有滑轮可以上下调节扬帆面积,船帆方向,一般四五人就可以操控一面帆了,如哨船那般的中小船只,一两人也可操控。
但盖伦船采用的是软帆,而且不是一整块的。例如这艘样品,主桅杆三片船帆,副桅杆两片船帆,船艏船尾还有调节方向的三角帆,有大大小小九片船帆,绳索数十条。
这样的船帆无疑是极难操控的,对船员的数量同熟练度要求很高。
二者各有优劣。硬帆易操控,但受风面积小,船速慢。软帆受风面积大,船速快,代价是船员数量增多。
两刻钟时间,威廉两个终于摆弄好了船帆。
“殿下,可以测试了。”
我点点头,转身对李宝财说,“那就开始吧!”
李宝财指挥着几个工匠将鼓风机找准方向,这玩意是铁匠用的,拿来起风正合适,而且风力输出稳定。
风起,帆鼓,船动!
小船平稳的向前滑行了一段,又慢慢停了下来。
工匠赶紧跑去测算距离,得出结果。
同船长相等的福船样品相比,盖伦船的航行距离多出近1\/4。
威廉有些自得的说,“殿下,这样的结果您还满意么?”
我面无表情的说,“得出结论还为时尚早,再来十次测试!”
如此往复,依法炮制。
三次方向歪斜做不得数,七次都是软帆速度领先。
但这只是顺风满帆,在航行中这样的情况大多数时间是不会出现的,更多时是侧风,甚至还要逆风。不过很可惜,这样的玩具船是不具备测试条件的,那要有水手在船上时时调节船只方向。
不过有这样的结果我已经很满意了。
一个玩具而已,还想怎样。
我问威廉,“这样的船,六丈长,打造一艘要多久?”
威廉思考了一会儿,对我说,“如果材料齐备,工匠足够,可能需要半年,或者更久,主要是工匠不熟练。在荷兰,这样大小的船只三个月可完工。”
李宝财听我翻译过后,老头子不愿意了。
他瞪向威廉,“你这船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无非是形状同福船略有不同罢了,但所需的工序同福船几乎相同,只要请来造船工匠,也未必三个月不能完工!”
我笑了笑,说道,“那好!请工匠这个事就由你来办,我也不要三个月,半年后我要见到一艘真正的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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