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刘时敏所说,陈奉那顺义老宅同勾栏院也相差不多,家族子弟同他那些小妾大多有染,周边乡里人无有不知,但这人也不在乎,都敬着他也就够了,有了孩儿他也当自家儿女来养。
这个......似乎也有道理,都是老陈家的种,而他又注定没种。
有了这些材料,我自信足以弄死这个陈奉了。
这一天,我把搞阴谋的小圈子聚在一起。
我拿出一封信交给周总管。
“你来看看,我这样写,父皇会不会下令抄家拿人?”
周总管打开书信仔细观看,越看越是心惊。
“这书信若是所言为真,皇爷定然是怒极的,只是殿下啊,您是如何知道陈奉有这般多家财的,所列未免忒详细了些。”
“我猜的!”
.....几个人幽怨的看向我,都不想说话了。
“但我的猜测有理有据,是根据陈奉在京日常花销,以及他府中人口推测而来的,你们信我,30万两的家财只怕还说的少了。”.
周总管点点头,“殿下这样说,老奴是信的,那之后该如何做呢?难道殿下要上奏本告发他?”
“不能那样做,我一个藩王调查宫里内官算怎么回事,这个道理我还是知道的。”
我带着邪恶的笑容看向曹化淳,“你把这封书信偷偷扔在府门口,千万别让人看见你啊。如此,我就可以拿着这封书信入宫,同父皇分说了。”
刘时敏眼神一亮,“殿下这是在效仿妖书?”
“呃,确实是从妖书来的灵感,这么好的手段别人能用,咱们为什么不用呢?”
周总管思虑了一会儿,笑道,“殿下真是高明啊,如此这般,即便事不能成,殿下也不会被皇爷责备。只是这字迹看起来陌生,执笔人可还稳妥?”
“稳妥,稳妥,这人嘴严实着呢,管保不会泄漏消息。”
这是我用左手写的,当然不会泄漏,而我能用左手写字,只小卓知道,便他们几个也是不知的。
周总管高兴了片刻,又皱起眉头。
“老奴还是有所忧虑的,弹劾陈奉的奏本没有过百,也有几十了,殿下为何笃信皇爷会抄他的家?”
“这就是我同那些言官的不同了,言官弹劾人无非在说陈奉如何暴虐残忍,搜刮民脂民膏,句句都是大公无私,为国为民的大道理。
但父皇想要什么,他们却避而不谈,而恰恰他们避而不谈的才是关键啊。
我这样说,你们明白了么?没明白,那睡觉的时候好好琢磨琢磨。”
我总不能当着他们的面说,我那皇帝老子只爱财,你说民生疾苦没有用,但说手底下人贪了他多少银子,而且比他到手的还要多,他一准会怒不可遏的。
我敢保证,我那老子百分之二百是忍不住的,定然要对陈奉下手。
周总管还是摇头。
“这一点老奴也是知道的,只是殿下啊,即便皇爷要动他,那陈奉也是宫中老人,党羽甚多,厂卫那边一动,他或许早一步就知道了。这万一扑空,殿下在皇爷面前也不好交代啊。”
“这一点我也考虑过了!”
我对他们说,“我到了父皇面前自会有一套说辞,父皇若听,内帑便会有一大笔进项,若不听,我也自有脱身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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