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这人忐忑的回答,“那是家中族兄。”
我笑了。
“这村寨果然同许家有关,都是你的人?”
这人急忙摇头。
“不是,不是,我许家是正经商人,从不做海上劫掠的事。这寨子背后的东家另有其人。”
“正经商人?那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我冷着脸看他,拿出王爷的款,“你来见我,有何目的?”
“时才吴通同草民说,殿下欲在澎湖大会海商,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小人心有疑虑,不敢不来。”
我又笑了。
“不能够吧?本王听说,在八闽,百姓只知有李旦,不知有皇帝,而你许家,似乎同李旦结交颇深啊。本王还听说,李旦振臂一呼,大明海上莫敢不从,都称他为‘海上皇帝’!有这样的实力,本王也要看他的脸色吧?”
许心言把脑袋杵在土里。
“都是讹传,是讹传,我许家同李旦毫无关系啊,还请殿下明察。”
“说吧,你想问我什么?”
“小民斗胆,请问殿下澎湖大会所为何来?请恕草民直言,恐怕无人敢去,怕怕......怕是官军的圈套。”
“你说的也有道理,起来说话吧。”
亲兵端了一杯热茶给他暖身,我方才仔细观察起这个人来。
三十多岁,山羊胡,个头不高,身型略瘦,一双狐狸眼睛不自觉的转来转去。
这个是玩脑子的,不是武斗派。
许心言喝了口暖茶,面色好了许多。
“殿下的船队,小人见过,在南洋也可以横着走的,不敢想有谁敢于迎锋。”
我忽的想起这厮是带着礼物来的,但至今也没有给我,这是紧张到忘记了?
“这是赠送给本王的?”我指着许心言身后的一名老仆问道。
“呃,正是!小人时才见殿下神思不属,恕罪恕罪!”
说话间,许心言从老仆手中接过一长条木盒。
这人又跪了下去,双手将木盒高高举起。
“这是我许家的小小心意,请殿下笑纳!”
亲兵接过木盒摆在我面前,我打开来看,是一把日本太刀。
刀鞘漆黑如墨,头尾包银,镌刻菊纹。
站起身,抽刀出鞘,新月纹路错落有致,刀锋凛然,确实是一把好刀,是我所见日本刀中的精品。
收刀入鞘,重新盘坐,我问许心言。
“此刀可有来路?”
“此刀名三日月宗近,为倭国前任天下人丰臣秀吉佩刀!”
我面色一怔,暗道你吹牛也要有个限度啊,那猴子的佩刀怎会跑到一个大明海商手里。
许心言见我脸色不对,急忙又说道。
“此刀被丰臣赠送妻族,但在关原合战中遗失,后丰臣家得知此刀被一战败武士所得,并逃亡大明,于是悬赏追回。
小人不敢欺瞒殿下,此次出海,便是去大阪献刀讨赏的。”
“你怎就知道是真的呢?”
“此刀刀身正中一侧有三寸损伤,正合丰臣家所说。”
我重新抽刀来看,还当真有个缺口。
好吧,我姑且信它是真的,若送给皇帝老子,他一定是高兴的,那猴子给他可添了许多麻烦。
我看向许心言。
“那为何又要送给我呢,本王可没有赏金给你啊。”
这人纳头又拜。
“我许家愿为瀛王殿下效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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