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公港里停泊着七艘船,但四艘为商行所属运输船,真正武装起来的战舰只有三艘。
一艘青虬级战舰,两艘水虺级快舰。
这战舰的级别称呼原是没有的,自军商分离之后便将军舰重新整合了一次,将军舰分级。
150吨以下称水虺级。
200-350吨称青虬级。
350-550吨称蜚螭级。
550-1000吨称蛟龙级。
大抵按着从爬虫进化为真龙的几个阶段来划分的。
而目前,只有前两个级别。
三艘舰的舰长,顾长云、邹启怀、贺承志正在组织士兵登舰。
他们,都是知行学堂的毕业生。
这么久了还在登船?
这倒并非是士兵太过懒散反应慢,而是这三艘船正在搞大清扫,很多东西都要拿到岸上清洗晾晒,船舱幽暗不见天日的,又水汽侵蚀,发霉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好吧,终归还是懈怠了,一切都是借口。
三人见我来,急忙行军礼!
我急着问他们,“还需要多久?”
顾长云回答我,“回殿下,两艘水虺级已经整备完毕,随时可以起航。青虬还需半刻钟!”
我看向那两名舰长,“马上驶离栈道,但不要出港,各自寻找战斗位置,等候命令。”
返回头,我对曹化淳说,“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将码头的人都疏散了吧。”
说完,我便登上青虬,站在船首向外海了望。
那艘Voc战舰已经可以看的很清晰了。
船帆有些微破损但并不严重,船尾楼接近损毁,正在利用船尾火炮极力反击。
身后追击的两艘西班利亚战舰情况也不是很好,各有损伤。
二者相差不过一里多,这个距离,稍微操作不慎或者风向突变,便随时可能接舷肉搏。
看战况,Voc战舰已经走投无路,而马公港就是他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不顾一切的冲了过来。
终于,青虬号准备停当,缓缓驶离了栈道。
我面临两个选择。
放这艘Voc战舰进港?还是配合西班利亚战舰摧毁了这艘Voc战舰?
南洋商队同马尼拉也是有生意往来的,但数量不大,为一些丝绸、瓷器、茶叶中的精品,也可以说是奢侈品,量小利高,至于马尼拉最急需的生丝,一两也没有卖过。
而Voc这支南洋新势力,同瀛王府还没有接触过,威廉那一伙人是不算的,他来时Voc还没有成立呢。
其实,我更倾向于第三种选择,干掉他们所有。
可惜,主力舰队都在围绕着瀛州活动,有桀骜不驯,不服王化的土着,也有隐藏在沿岸的零星海盗窝点,魍港那般顺利的只是个例。
Voc战舰摇摇晃晃的驶入澎湖湾,早已经进入了堡垒火炮的射界,但我没有下令攻击。
两艘西班利亚战舰却不敢进来,选择停泊在外海。
一艘舢舨载着两名翻译缓缓靠近Voc战舰,我给他们的使命。
命令Voc战舰收回火炮,放下武器,才能靠港登岸给予庇护,否则,即刻击沉!
而得到的回答却令我大为恼火。
该船竟然不同意放下武器,而是要求派人登岸谈判,试图通过缴纳钱财来得到庇护。
开什么玩笑。
入了澎湖湾便逃无可逃,而且三艘战舰的火炮都对着你呢,还特娘的要跟我谈条件?
“顾长云,警告射击!”
顾长云领了命令,两三个呼吸之后,一发十六斤的炮子呼啸着飞出,落点就在Voc战舰船头不远处,水柱喷涌,水花四溅。
也不用再派翻译,我已发下命令,半刻钟之后集火!
时间,点滴而过。
最终,这艘船还是收回了火炮,船员在甲板上挥手示意,武器一件一件的丢在前甲板。
翻译登上Voc战舰简单交涉,两队士兵负责收缴武器。
如此,才由一艘舢舨引航,指挥该舰缓缓停泊在码头。
紧接着,船员一个接着一个登岸,被士兵看管起来。
好彩,没有进入战斗节奏。
我的三艘战舰船员都不满编啊,缺额近半。
而新兵,还在训练营里没有出锅呢。即便这般,也被拉在码头摆出战斗姿势吓唬人。
翻译将一名络腮胡须,眼神凶蛮的欧罗巴人带到我面前。
“殿下,此人便是这艘船的船长,自称荷兰人,名巴尔塔萨。”
这人看着凶蛮,却是个懂礼数的,单手施礼就要开口。
我却拦住了他,然后指了指外海。
“西班利亚人已经派出了使者,你最好使用最简略的语言告诉我,你对西班利亚做了些什么?在他们眼中价值多少金币?我希望,在西班利亚人满足我的要求之前,你能给出我庇护你的理由。”
巴尔塔萨愕然的看着我。
“我有一船的丁香、肉豆蔻同胡椒!”
我对他笑的很和善。
“你会拿战利品同俘虏谈判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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