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做,我手里也没个统计数据,其实也不用统计,估计没几家移民会当回事。
我很清楚,普及这些规矩,将伴随我的一生。
相比于个人卫生,除了物质条件不允许之外,人们更倾向于把各种不幸归结于神鬼。
全世界都是这个鸟样,欧罗巴海员的死亡比例如此之高,其实大多源自卫生问题,但随船牧师写的日志简直不能看,充斥着各种奇谈怪论。
哪里有什么海妖,其实都是病毒。
而毒蛇是占据瑞安之后,瀛王府面临的新情况。
死了人,就得想法子,除了烈火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行了,这火就让它慢慢烧吧。”我转过身,走向指挥室,“都进来,开会!”
小小的指挥室挤满了人,各舰的舰长,南洋商行的几个头头。
我黑着脸对大家说道。
“苏禄军的情况很不乐观,你们也看到了,拾掇拾掇也就能凑出三十几艘船,两千士兵。东王之前承诺的五十艘船就不要想了,等着他征召士兵不知道要猴年马月。而且这厮正要对两个不听话的土酋动手,手里的那点兵也不可能随我军出征香料群岛。
情况就是这样,所以我军在苏禄可能要休整半月,甚至更多。都说说吧,你们有什么想法。”
众人面面相觑,心情难免失落。
邹启怀不无担忧的说道。
“出征两月了,士兵都有些想家,若是耽搁久了难免影响士气。这且不说,我们对马尼拉的动向也一无所知,卑职担心若被侦知我军动向,马尼拉很可能会向蒂多蕾增兵。
以卑职来看,与其坐等苏禄军,不如尽快出兵,速战速决!”
刘时敏就摇头。
“哪里有说的这般容易,我们对香料群岛一无所知,我听说那处遍布珊瑚岛礁,我们的船不仅不能近海作战,还随时面临触礁风险。”
争论就此开始,说什么的都有,总结起来无非三种看法,尽快出兵,静等时机,返程回家。
这种争论是没有对错的,我只是借这个由头让他们发泄一下。其实我心里边早有决定,没有二鬼子随军参战,这一仗就不能打。
等他们争论差不多了,我才看向沈兴,问他。
“我听说在和乐有着奴隶市场,你可曾去过?”
沈兴短暂愣神,随即说道。
“有的,而且规模不小,十日一开市,有时甚至一次性能发卖上百人,而发卖的人口大多都是女人。”
“那买家呢,苏禄这么点人口,消化不了这么多吧?”
“据卑职所知,肤色漆黑的生蕃大多卖往马尼拉,肤色稍微正常些的,途径就多了,南洋土酋多如牛毛,都是买卖女奴的主顾。”
这渤泥国也不知做了什么孽,摊上了这么一个邻居。
“你说的肤色稍微正常些是哪样?”
沈兴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回答我。
“就同苏禄王宫里的宫女差不多吧,不过这样的女奴数量并不多,毕竟在南洋,肤色白皙的都不是平民,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抢到的。”
我想想苯苏哈赠送给我的十二名宫女,那就还好,并不是不能接受。我倒不是对肤色有偏见,主要是考虑大明人的传统审美。
些许挣扎之后,我严肃的对沈兴说道。
“给你个差事,但凡肤色正常些的女奴,都给我买下来!”
在座的一阵错愕,沈兴惊疑的问道,“买来,难道用作营妓?”
营妓,这行当自古有之。
说的直白一点,没有女人,这男人是活不下去的,心思也稳不下来,这是人的本性。
“你想什么呢?”
我指了指正在燃烧的岛洲,说道,“买来就是干活的,但若有弟兄能够看对眼,大可以讨了做婆娘。说好了啊,这女人谁碰就归谁,就必须在南洋安家落户,在南洋为瀛王府做事。您们都想想,回头拿个章程给我看。”
不就是人心不稳,思乡心切么。
我琢磨着有了女人,总有人愿意留下来吧,谁家的地都是地,也可以耕啊。
而罪恶,就由我一个人来承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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