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声音盖过炮声,荷兰城的城西竟然窜起一股浓烈的黑烟!
我惊喜的几乎一下跳起来。
吴天佑!吴天佑!没想到这个事你还当真办成了!
登岸的一哨士兵正要展开队形强攻,但那一声巨响之后随即改变了计划,在荷兰城火枪射程之外快速向着城西运动。
所谓的荷兰城其实很小,也就我在京王府的半个大,呈四方形。
那一哨士兵转过城角便不可见了,但荷兰城西门并没有安静,相反,喊杀声,火枪声尤为的密集!
反观北城东城,依稀可见有人正在沿着甬道向西城狂奔,城头的八磅炮已经弃之不顾了。
不能在等了,虽然吴天佑的情报说城中只有百多人,但我不能确定这货能拉来多少土着参战啊。万一就十几二十人呢,所以一定要为西城进攻分担压力。
“传我王令,五艘水虺级前突入港,快速登陆!”
发布这条命令之后,我把视线移向特尔纳特王宫方向。
似乎并没有参战的意图,土着士兵只是把王宫围的水泄不通。
这让我想起了我大清,日俄战争竟然爆发在大清东北。
再回头,荷兰城内燃起了浓烟,密集的枪声更胜过之前,我意识到那一哨士兵已经同土着军会合,并攻入了城内。
荷兰城是真无人可用了,便东城同舰队对轰的最后两队炮手也抽出武器,支援西城去了。
对荷兰夷来说,这场战斗无解,除非能抬出一架马克沁来。
炮击停止,邹启怀率领八艘战舰按着预定计划封锁特尔纳特同蒂多蕾之间的海峡。
两岛之间,最窄处只有五里,而西班利亚城在蒂多蕾岛最南,两座堡垒之间也不过二十里的水路,
炮战这么大的动静,围困西班利亚城的荷兰战舰必然会火速回援,邹启怀的任务就是拖住荷兰战舰,为地面作战争取时间。
而我手中的六艘战舰作为第二梯队,暂时用来威慑特尔纳特,并将随时准备支援邹启怀部。
虽然特尔纳特出兵的可能性极小,但还是要以防万一的,如果他敢出兵,那这座几乎不设防的小镇将会遭受炮弹洗地。
没有敌方炮火威胁,两艘水虺级战舰顺利靠岸,其他三艘也距离码头不过一箭之遥。
这个时候,我心里边已经认定这场突袭战稳了,再没有人能阻挡瀛王军占据这座堡垒。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声惊天巨响从荷兰城内传来。
不对,不是一声,而是若干爆炸几乎同时产生以至于完全分不清个数来,一股近似于蘑菇云一般的浓烈黑烟迅速升空!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我竟感觉船身都在晃动。
“什么情况?”我惊讶的脱口而出。
刘时敏从未见过如此壮观的蘑菇云,他咽了几下口水,艰难的说道。
“殿下,很可能是城内存放的火药,只是不知道是我方引燃还是敌方自爆。”
“只有一种可能,敌人要同归于尽!”
我转头对传令兵说道,“传我王令,将第二梯队舰队指挥权移交贺承志,前去策应邹启怀部。青虬舰则靠岸登陆,本王要入城。”
刘时敏挡在我面前,急切的说,“殿下,此时登岛是不是早了些,城中枪声犹在啊。”
“不必等了,敌人狗急跳墙将火药库都炸了,还等什么?”
正如我所说的,大爆炸之后,城中的枪声陡然稀疏下来,而当青虬号驶入深港靠岸登陆时,甚至城中的厮杀声都听不到了。
伴随着令人牙酸的推门声,城堡北大门被缓缓打开。
一个身影站在道路正中,看着灰头土脸却怎么也遮掩不住凌厉的眼神,凛冽的杀意。
“卑职吴天佑恭迎殿下入城!”
牛逼克拉斯!这货竟然带着土着从西城杀到北城,杀穿了!
我狠狠拍了吴天佑肩膀几下,丝毫不掩饰我眼中的欣赏。
“临机决断,勇于任事,此战你是头功!”
我原本还要再夸几句的,却见我身旁的侍卫都在歪着脑袋向外海看去。
我擦!荷兰舰队回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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