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了装备,说等水干净点再下去,他坐在地上,转头问张雪桔闭气有没有问题,两分钟行不行。
张雪桔呲着牙花笑,比了个手势:“十五分钟不是问题。”
笑死,她从小被师父按在水里差点淹死好几次,能不会吗。
无邪点点头,看了眼池水里到处飘来荡去的黑色絮状太岁,默默道:“小哥,下次别切这么碎了,看着怪恶心的。”
张启凌在检查张雪桔伤口上的防水胶带有没有缠好,闻言“嗯”了一声,随后盯着她的伤口处皱了下眉。
胖子在水边用刀挑了几条软塌塌的太岁条上来:“这玩意有啥危险的,还没我鸟硬。”
无邪一巴掌拍他后脑勺:“有姑娘在呢,别张口闭口就是你那两个蛋。”
张雪桔“嘿嘿”一笑,挠了挠伤口:“那么见外干嘛,我又听不懂。”
听不懂就有鬼了。无邪瞥了眼她贼兮兮的笑,这姑娘真是有够炸裂的。
乖巧听话是外表,风骚猥琐才是本质,看着懂事,一个不注意就能给你捅个大篓子出来,完了还站一边傻不拉几的笑。
真是没眼看,无邪别开视线回胖子的话:“壁画上不是说了这玩意用人血滋养吗,搞不好前面那个尸坑就是用来养这鬼东西的。”
胖子手一哆嗦,那坨软趴趴的东西一下掉在地上。
张雪桔隔着衣服挠伤口,怎么感觉越来越痒了呢。
这太岁要真是人血滋养的,那这玩意就邪乎了,直接用在师父身上估计风险很大,她等会下去要不捞一个做点试验啥的?
此时她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还在不停的挠伤口。
“别挠了。”张启凌蹙眉,按在她的手上,制止了她动来动去的动作。
黑瞎子伸手去解她缠好的防水胶带,表情严肃,声音沉了几分,难得没开玩笑。
“如果那尸坑是用来养太岁的话,你的手碰了那坑底的水,不处理就会废掉。”
他抽出腰间匕首,三两下划开那层防水胶带,果不其然,伤口已经开始溃烂,而神奇的是她溃烂的那层创口里长出了新生的软肉,不同的是,那软肉泛着浅浅的黑。
无邪当时和胖子没受伤,被滋养太岁的尸体浸润的水影响的只有张雪桔。
这东西没别的法子,只能切掉,无邪见不得这场面,拉着胖子蹲另一边研究太岁去了。
黑瞎子掏出水杯,把没喝完的酒往她伤口上倒,一边倒一边念叨:“这瓶算你两千,出来记得报销,哦我喝了两口,算你一千八。”
他顺便浇了下匕首消毒,一刀下去问张雪桔有没有什么感觉。
“有。”
“什么感觉?”
“痒。”
“哪痒?”
一千八的字眼回荡在张雪桔耳边,她诚实的开口:“手痒,想抽你。”
黑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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