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功败垂成，陈自成心中无比怨恨。
但是林有乐所摆的阵法却是攻守兼备，精妙异常，加上现在己方损兵折将，对方还有水易寒这个强援在场。
若是皇城中守军逐渐回过神来，他手中没有皇帝这张牌，那两千兵士又怎么会是对手？
只见霜儿手中长剑一刺，正中老漆胸口，他应声倒下，他这边又少一人。
陈自成自知此时已经没有胜算，再不撤，可能连走都走不了。
他只能从牙缝间狠狠地挤出一个字：“撤！”
其余手下闻声纷纷一招格挡开对手，往后退开几丈。
张武季也是手中一刀劈向水易寒，想脱身而走。然而水易寒根本不肯放过他，拼着受伤，也是将他死死缠住，让他无法脱身。
陈自成抱起时梦萱，施展轻功第一个离开了战场，老武断后，其余人等也跟随而去。
玉筝正想再追，却被林有乐拦住道：“别追，以防埋伏。先保护皇上要紧，再说，这里还有个没走呢。”
众人看向死斗中的水易寒和张武季。
此时水易寒身上已经全是刀伤，右肩上被砍出了一道巨大的口子，只能左手用刀。
可他双眼通红，依然是不要命地跟对手拼杀。
张武季所受的伤虽然比对方少，但是他一心想走，无心恋战，所以反而被处处压制。
钰儿抽起金环刀就想过去帮忙，却听见水易寒厉声道：“这是我与他的恩怨，无论谁也不许插手！”
张武季闻言，自知对方已经是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他一咬后槽牙，也决定拼死一搏，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只见他突然反手拿刀，将全身真气注于刀上，压低身形，一招“幽冥鬼影斩”自中路连劈数刀。
水易寒见状，不但没有后退，反而一个翻身向前，一刀直取张武季胸口，他已经豁出去了！
一道刀气直接再次命中他的右肩，生生将他一条手臂斩下，可是他的刀锋也已经杀到，正好刺入了张武季的左肩。
他落地时将刀一斜，架在了张武季的脖子上，再用力一压，张武季不得不单膝跪在他面前。
尽管断臂处的血一直在流淌，但是水易寒的声音依然冰冷得像冬日里的风雪：“把刀放下，我问，你答！”
张武季看着这个满身是血的同僚，眼神中露出不解：“为了一个死去二十多年的人，值得吗？”
水易寒冷笑一下：“你不懂，每个人都有一个难解的执念。现在，告诉我，沈镰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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