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我过着羞耻的生活。
这是太宰治的小说《人间失格》的开篇。
我反复读过很多遍。
并不是喜欢,而是无法理解。
为什么主人公叶藏会感到羞耻呢?
他明明有着出众的外表,优越的家境,人缘也很好,不管是家人还是社会上的女孩,都喜欢他,却总是怨天尤人。
而我无比丑陋,无法理解。
我会在父母长辈面前表现出乖孩子的一面,在同学面前故意表现的笨拙,听他们对我说:“千爱,加油!”
直到那一天,我杀死了小静。
小静是我的同班同学。
别人都说我们是很好的朋友。
我不知道“最好的朋友”该如何界定。
对我来说,即使再也不和小静说话,我也不会有任何伤感。
每当我故意摔倒,或者笨手笨脚出错时,小静总会微笑着将我扶起,为我整理制服和头发,对我说:“没关系,千爱。”
那个下午,过马路时,我故意摔倒了。
没想到小静却慌张地跑回来扶我。
然后她死了。
车祸。
就是这样。
即使在小静葬礼上,我也没有哭泣,只是感到困惑。
我现在应该伤心吗?
我不知道。
我将学校图书馆那本反复打开过很多回的《人间失格》,翻到了第3页。
意外的是,这一次很容易地看了下去。
我在这本老旧的书里,发现了一封信。
是一个叫片冈愁二的学长写下的。
片冈愁二,十年前在教学楼顶自杀的学长。
愁二学长在信中坦白,他是个情感稀缺,无法理解他人生活的人。为了不使自己太过怪异,愁二学长在他人面前故意伪装得阳光开朗。
读到这里,我第1次有了揪心这样的感觉。
愁二学长那是恐惧的,是一个被他称为S的人——【 S完全看穿了我的伪装,我已经活不下去了】、【我杀了人】。
那天下午,我抱着书,在走廊里踱步,心想愁二学长这两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就在这时,我遇见了他——井上心叶。
井上心叶竟然和愁二学长长相相似。
我反复对着井上心叶,翻看愁二学长留下的照片。
我想,也许他是解开谜题的关键。
井上心叶是文艺社的成员,我故意向文艺社社长天野远子设下的恋爱信箱投了信。
“学校里根本就没有愁二学长!”
那天,井上心叶质问我。
“他就是愁二学长。”我随手向不远处的同学指去。
那个人令人意外的承认了自己是愁二学长。
井上心叶离开后。
那个人对我说:“你叫什么名字?”
……
“学长,不觉得羞愧吗?”
“为什么要觉得羞愧?”那个人反问我:“难道不该觉得自己这样很帅?有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清醒,遗世而独立的清高?”
我不明白。
反正那个人也和世界上的其他人一样,用一种“健全”“正常”的思维方式看待我。
他是不可能理解我的……
“你知道肥猫吗?
……
……从那以后,我就不再向他人展示真实的自我。
他们只以为我是傻傻的体育生,其实我比谁都要敏感脆弱……”
那个人的话,像是无数根木棍,从四方八处,杂乱无章的向我迎头打来。
“谁理解?谁明白?”
我逃跑了。
……
愁二学长是弓箭社的前辈。
明天是弓箭社前辈们回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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