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捕快在胡娘子屋里搜出一件带有血渍的衣裳。
衣裳明显已经洗过了,上面的血渍却没洗干净。
李珏看了眼衣裳上未洗干净的血渍,让捕快拿给胡娘子。
“胡娘子,衣裳上的血渍做何解释?”
“这是,杀鸡留下的血。”
“你何时杀的鸡,又是何时溅上的血渍?”
“我前日杀鸡溅上的血渍。”
李珏对吴大勇道:“去请胡娘子隔壁的邻居来。”
很快,吴大勇把胡娘子隔壁住的大娘带了过来。
大娘看见李珏就下跪,“老身见过大人。”
李珏道:“老人家免礼,起来说话。”
“谢大人。”大娘站起身来。
李珏让她把孟氏死的那天晚上,看见胡娘子出门的事具体说一下。
大娘看了看胡娘子,说:“大人,胡娘子也是个可怜人,膝下也没个孩子。
胡屠夫不在家时,家里就她一人孤零零的。
我们两家离的近,我还经常来找胡娘子说话。
那日晚上,我起来去茅房,听见隔壁有动静,我怕她一个人遇到事,就想去看看她。
等我走出家门,就看见胡娘子急匆匆出去了。
第二天一早,我还特意趴在墙根边,看看胡娘子回来了吗?
胡娘子家的院子里晾着衣裳,烟囱里冒着青烟。
大人,这就是老身那日看到的。”
“老人家,你看看,胡娘子那日晾的是这件衣裳吗?”
捕头把胡娘子的衣裳拿给大娘看,另一名捕头还给她举着火把。
大娘仔细看了一遍说:“我看着是这件儿衣裳。”
李珏继续问:“胡娘子前日可杀过鸡?”
“容老身想想。”
大娘想了想说:“老身没见胡娘子前日杀过鸡。”
“可确定?”
大娘说:“我们两家离的近,谁家要是做个荤腥,那隔老远都能闻见香味儿。
昨儿个胡屠夫回来,我倒是闻见胡娘子烧肉的香味儿。”
李珏表情严厉,“胡娘子,人证、物证俱在,还不老实交代,你是如何谋害孟氏的?”
胡家院子外,不知不觉围了十几个村民,看县令大人审案。
有几个村民的脸上,都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胡娘子面如死灰,自觉事情败露,一五一十的交待。
“我夫君和孟氏的事,我也略有耳闻。无奈膝下无子,只能睁只眼闭只眼。
直到去年,我从回娘家回来,撞见孟氏和我夫君厮混。
那时,我才警醒过来,孟氏都找上门了,我离下堂也不远了。
后来,我也找过孟氏,求她和夫君断了来往。
孟氏把她儿子叫过来给我看,得意的和我说,他们有儿子,断不了,还说过些日子,夫君就会休了我,和她过日子。”
胡娘子哽咽的述说着过往。
隔壁大娘听的直叹气。
吴大勇提醒她,“胡娘子,大人是来查案的,不是来听你诉苦的。”
胡娘子用袖子擦了擦眼泪。
“三天前的下午,我烧好饭等夫君回家。
左等右等,到了夜里,也不见夫君回来,我以为他又找孟氏厮混去了。
就摸黑去了隔壁村,快到孟氏家时,我看见两个黑影抬着个重物从孟氏家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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