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一旦我们报官,燕儿的下场可能比嫁给他更严重。”
“诗儿呀,”张杏珍原先想把闲诗一顿臭骂甚至一顿猛打,可是,想着她现在所嫁的富庶人家,还是示弱道,“虽然燕儿不是你的亲生妹妹,可是,你们的情分比亲生姐妹都亲,这些年爹娘都看在眼里,皆感到很是欣慰。现在,燕儿因为你被杜老板抓去,你一定要想办法救她出来。不是娘觉得杜老板不够好,而是杜老板压根儿不喜欢燕儿,娘怕燕儿一旦嫁给他,被他作为泄愤的工具,被狠狠地欺负,你说是不是?”
闲诗静静地听着,实在难以相信张杏珍所说。
满脸震惊地望向闲志土,闲诗确认地问道,“爹,这是真的吗?姨丈行事做人光明磊落,不会是那种人,不是!”
对于闲燕,闲志土不是毫无感情,是以方才才会任由张杏珍将事实全部道出。
此刻,望着眼神纯真的女儿,闲志土叹了一口气道,“再光明磊落的男人在受到打击与羞辱的时候,确实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既然你已经嫁到花家,爹便不允许你再与杜老板有何牵扯。这件事,爹会想办法,你还是不要插手,免得被花家知道了,你在花家不好过。”
他不希望因为一个杜有,搅得两个女儿都没有好下场,是以,他宁愿牺牲一个女儿的幸福,来保全另外一个女儿的幸福。
胡乱想象着闲燕被杜有抓去的凄惨景象,闲诗眼眶含泪,忍不住道,“爹,娘,如若当初你们没有执意将我许配给杜有,今日也不会变成这副光景。事已至此,责怪与抱怨也没了任何意义。跟你们一样,我也为妹妹担心不已,但光因为担心而吵架于事无补,还是得赶紧想办法解决。别说今日我已为人妇,就是未嫁,也不愿因为杜有的威胁而嫁给他,但是,对于自己唯一的妹妹,我一定不会置之不管!”
闲诗此番话一出,两个老人各有各的放心,闲志土放心的是闲诗会死心塌地做花家的媳妇,张杏珍放心的是闲诗应该会依靠夫家的关系救出燕儿。
再一次紧紧握住闲诗的手,张杏珍抹着泪道,“诗儿,燕儿的终身幸福就靠你了,如若燕儿真的嫁给了杜老板,被他欺负到不成人样,我这个做娘的,还不如不活了!”
也许一直以来,张杏珍对闲诗的感情半真半假,甚至以虚假居多,但对于闲燕,在这种关键时刻,她绝对是情真意切的。
闲诗眼眶的泪意不由更甚。
一直以来,她都很是羡慕闲燕,有一个真正疼惜她的亲娘。
她的亲娘早就不在人世,而她唯一的亲爹,却从来将钱财与利益放在第一位。
就连她九岁时,与闲燕一道被他带上巨蟒山,也是因为他与别人打赌,说只要他敢带上两个女儿上巨蟒山安全归来,就会买他酒坊一年的酒。
可结果呢,他侥幸带着她们姐妹平安回家,对方却食言了,她曾经想象,那日她若被蟒蛇或那个男孩一口咬死而遭遇不测,她这个爹若是接到了一年的订单,是不是会觉得她死得很值?
若是她的亲娘还活着,有亲娘护着她心疼她,事情也许根本不会变成今天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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