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房门前。
只是,想到那个戴着烫金眼罩的神秘男人,闲诗准备敲门的手抬起又放下,抬起又放下……
花流云肯定在里面,那个神秘男人,是不是也在里面?
他们怎么会在一起?难道,那个神秘男人是鸿鹄楼东区的小倌?专门伺候男人或者女人的?
如此一想,闲诗对那个男人的感觉又多了一层恶心与厌恶,跟男女通吃的花流云不相上下。
但饶是她开始轻视那个男人的特殊身份,此时此刻,她也不敢贸然敲门,与他再来一次四目相对,那感觉,实在是太可怕了。
不知何时,楼梯口走上来一个漂亮婀娜的红衣女子,倚在拐角处对着闲诗嫣然笑道,“小兄弟,直接推门进去就行了,哪有那么多规矩?”
闲诗朝着红衣女子扯了扯嘴角,停留在半空中的手却丝毫没有进一步的举动。
“你家少爷可是最擅长跳窗逃跑的,再不进去,可就后悔莫及了,嗯?”
红衣女子不光人长得媚,眼神也媚,声音更似能媚入骨髓,闲诗纵然是女儿身,也被她说得蠢蠢欲动起来,一个咬牙便将门推了进去。
待门“嘎”一声响起,闲诗回头欲向红衣女子示意,那女子却已经翩然下楼,只留下一片红色裙角一闪即逝。
老鸨虽然在房间里休息,但骚动的心却一刻也没有闲着,一会儿,指使身边的漂亮姑娘去将余呈祥给骗到房间里来,一会儿,又指使人去送些点心,一会儿,又送些水果,再过一会儿,又送去茶水……
对于烟花女子的靠近,余呈祥只有一种态度,那便是一脸正色地远离与拒绝。
若非不放心,他这会儿真想跑到鸿鹄楼外面去等闲诗,可以图个耳根、眼根清静。
跟那些喜欢浸淫青:楼的男人不同,他讨厌那些姑娘身上浓郁刺鼻的脂粉味,讨厌她们过于艳俗的衣着,讨厌她们极度雷同的媚笑,讨厌她们惺惺作态的搔首弄:姿……
余呈祥越是来者皆拒地如一棵轻松立于原地,躺在房间里休息的老鸨越是焦躁地辗转反侧。
她清楚地知道,顶楼的那位爷最惹不得,但花大少也不好惹。
是人皆爱护短,花大少应该也不例外,若是他知道她以他的名义把他的小厮骗上楼去给邰爷“糟蹋”,一定饶不了她。
是以,她千方百计地想把余呈祥弄到她或者其他姑娘的房间,要么,因为其他原因而离开厅堂最显眼的位置,否则,万一等会儿那黑脸小厮满身伤痕地下楼,或者花大少突然进来光顾撞见,那事情可就闹大了。
其实,老鸨知道,就算她能够将余呈祥骗离鸿鹄楼,恐怕也无法避免事情被花大少知道的结果,在她眼里,一箭双雕的最好办法无疑是,她将余呈祥弄上自己的床……
一旦余呈祥成了她被窝里的人,尝到女人甜头的他还能不向着她?到时候,什么谎话编不出来?
于是,老鸨不顾腿上的疼痛,瘸着腿开始重新谋划,誓要将余呈祥收纳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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